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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流光島上,風和日暖。
皇宮裡,蜃海樓邊,一棵大葉楊的樹上掛滿了枯葉,像一位滄桑的老人。
散朝的眾臣紛紛從樹下走過,一個個面帶憂色。
今天上朝時,前方戰場傳來捷報:大龜山下,敵方聯軍軍中出現鼠疫,軍心不穩,海天國大軍突破天險指日可待。朝中眾臣皆喜,齊聲高頌皇帝乃真龍天子,一統天下是順應天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天子聽罷已拿出聖旨。聖旨的內容,更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竟是讓海天國將士守住大龜山,按兵不動。眾臣面面相覷,然後紛紛勸諫,無奈聖意難違,結果不歡而散。
大葉楊樹下,兵部侍郎虞德海虞大人挺著大肚子緊走兩步,追上兵部尚書海大人,低聲道:“大人,大龜山下我軍所向披靡,皇帝何以下令按兵不動,大人知道不?”
海大人側頭道:“我怎能知道?上朝前,陛下居然早已準備好聖旨。”
虞大人嘆了口氣道:“攻克大龜山,西象國便唾手可得,上蒼國也將不在話下。明年此時,想必早已攻克金州國都城。那時,我軍將勢不可擋。”
海大人抬手一捋銀髯,沉吟道:“是啊,現在是勇士們建功立業的天賜良機!機不可失啊,唉!”
虞大人道:“如若坐失良機,只恐有傷軍心。”
一旁忽有人插言道:“陛下深謀遠慮,此時息戰,想必另有安排。”樹下站著一人,面白無須,正是吏部侍郎劉紫舢。這劉侍郎處事圓滑,乃是個兩邊倒的人。剛才眾臣勸諫之時,唯有他給皇帝幫腔,“力排眾議”。
虞大人面現怒色。海大人老成持重,連忙拉了他一把,向劉侍郎笑道:“不知劉大人有何高見?”
“天子之意,我等豈可妄自揣摩?這可不能亂說!”劉侍郎的話說了半截,高深莫測,別人也猜不出他知不知道聖上的想法。
海大人見狀,不願多講,道:“劉大人說的是。”說罷拉著虞大人往外走。
大葉楊樹頂,一隻啄木鳥盤旋著,久久不見離去。
蜃海樓中,海天國皇帝盛洪卓依然坐在龍書案前。
海天國能人異士頗多,此時龍書案外正坐著幾個。右首第一個是個年輕和尚,閉著雙眼;中間是個猥瑣的中年書生;最後一個身披青銅戰甲,環眼虯髯。左首第一個是個灰面男子,兩耳尖尖;另一個是個麻衣女尼,盤膝打坐,卻是坐在地上。
中年書生道:“不知今日陛下何事相招?”
“還是讓他來說吧。”皇帝盛洪卓的食指敲了下桌面。
蜃海樓東邊的視窗敞開著,窗外是一棵大葉楊,樹冠的枯葉裡忽然飛出一隻啄木鳥,鑽進視窗。啄木鳥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童子,跪在地上,恭敬道:“叱子見過陛下。”
盛洪卓靠在椅背上道:“你把百鳥窟的事,跟他們再說一遍。”原來這只啄木鳥名叫叱子,乃是百鳥之王的屬下。
在座眾人見啄木鳥化成人形,絲毫也不以為異。左首那個灰面男子聳聳毛茸茸的耳朵,知道必有要事。
“是。”叱子應道:“啟稟各位大王:秋元安是最後一個麥家人,同時也是海嶗山的弟子。前日清晨,他忽然找到了百鳥窟。主人遣出黑鱔蛇,將他活捉。主人從他口中得知:楚家人皆已死去,麥地之源已被奪回。之後,主人放出燈籠雀,要把秋元安燒死。哪知,那個秋元安身上多了一身鎧甲,甲片割斷了繩索,忽然站了起來。他竟然不是秋元安,而是林西偽裝的。林西竟然沒死,還練成了勞燕十三式。主人如臨大敵,叫出百鳥應戰。結果,林西以七生劍開路,平身飛來,百鳥都攻不破他的鎧甲,反被鎧甲的甲片攪成了肉泥,而他身上卻滴血未粘。主人本欲逃跑。百鳥窟洞xue無數,路徑極其複雜,林西不知怎麼就追了上來。他飛的比主人還快,一劍就割下了主人的頭顱。”
“林西沒死?!”灰面男子站了起來,動容道:“他還練成了勞燕十三式?!”
“怪不得陛下頒旨按兵不動!”東首椅子上的猥瑣書生和銅甲猛士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