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連家都被淹了。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嗎,還有算?”她有點無語:“周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耀祖嘿嘿一笑:
“公主實在聰慧,其實,下官有一事想懇求公主。”
“下官之所以得知木料之事,是因為下官有一位故交,系平寧郡太守,頗通水利,昔日我二人在書信中交流此事,經他點撥,下官方知這木料貓膩。”
“只是,這位太守如今被人告到工部,說是大興土木修建堤壩,從中貪汙牟利,如今已經押解到京,即將問罪後斬首。”
周耀祖跪下來:
“按說,揭發檢舉木料之事,是為人臣子之責。但下官最是知道,平寧太守為官清廉,絕不可能貪汙。”
“因此,下官斗膽借木料邀功,能否請公主殿下,為平寧太守平反?”
“平寧太守確實是冤枉的,平寧當地無有不讚他是青天大老爺。若是公主能為他發聲,便是大大的功德一件……”
他把頭磕得砰砰響,十足地誠懇。
林嫵趕緊讓旁邊的衙役阻止他,面色有些為難:
“周大人,本宮其實並不參與朝政,此時恐……”
“公主!”周耀祖抬起頭來,雙眼熠熠發亮:“據說您與靖王……”
林嫵:……
好傢伙,果然父女同心,用的招數都是一樣的。
再就是,她在京城的名聲怎麼變這樣了?
大家怎麼說得,靖王是她的走狗似的……
姜鬥植也很不高興,為何大家張口閉口就是林嫵和靖王?
他錦衣衛指揮使也經常跟林嫵出出入入,怎麼就沒人提他倆?
好沒道理。
兩人都心情複雜地離開了天牢。
先是派人去尋那位小官,然後去找靖王提了平寧太守之事。
靖王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有這麼個人物。
“平寧太守?”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從浩瀚如海的奏摺中,翻出一封舊奏。
那是南越知州上的奏,其中一筆帶過平寧郡堤壩案。
“平寧郡毗鄰甬江,那江在史上雖勉強算廣闊,但三十年來未曾有過大水,近年來還有逐漸乾涸之勢,已經被兩岸百姓填河造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