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看起來,詩書君子,高潔文雅,不染凡俗,白衣素淨。
原來,脫了衣裳,全是珠寶……
好悶騷啊。
林嫵暗暗的想。
悶騷且有錢。
“哦,在下忘了。”崔逖不以為意,兀自取了鏈子,放在一旁的錦盒中。
“此乃崔家祖傳之物,在下每月的這一日,便要佩戴抄經,以祭先人。”
“沒嚇到姑娘吧?”
沒嚇到我,嚇到我的眼睛了。林嫵心想。
沒見過如此珠光寶氣的男子!
崔逖脫得只剩一條裡褲,泰然自若躺到了榻上。
這是準備好了。
林嫵頓時覺得,自己再忸怩,就有點矯情。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在醫者的眼中,沒有男女,只有肉塊。
她也算是看過幾個男子裸體的人了,這種小場面,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如大大方方地欣賞,理直氣壯地捏捏。
這麼想著,她便收拾好表情。
懷著一腔正氣,粉面端莊肅穆,兩眼平靜無波。
邁著小碎步走上前了。
按穴的過程倒是很順利。
崔逖坐著的時候,看著人好好的。
但是一躺下來,就不太行了,整個人都萎靡不堪,顯然已經強撐許久。
林嫵一邊按,一邊為他的經脈受損,感到心驚。
難以想象,他竟然能以這樣的孱弱之軀,在京城大殺四方。
誰也看不出他是久病之人。
但是說來也怪,他居然還有肌肉嘞。
妥妥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大人平日裡,都做些什麼鍛鍊?”林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