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跟這位姜指揮使沒有任何過節。
甚至都沒怎麼見過他。
他卻次次夾槍帶棒,極盡諷刺。
這是什麼狗性子?
“那姜指揮使就想太多了。”林嫵不帶感情地笑了一下。
“錦衣衛就是聖上的鷹犬,犬兒撿了東西,銜回去給主子,是理所應當的,我怕什麼?”
我什麼都不怕,我還要罵你是條狗!
林嫵心想。
不過,想來罵錦衣衛是狗的人也不少,姜鬥植面色都沒變一下。
“看來能在這麼多男人之間周旋,姑娘果然膽色過人。”
姜鬥植的狐狸眼,又往上揚。
嘴角微微彎起:
“既然姑娘渾不在意,那我少不得,要像狗兒一般急切,向聖上邀功去了。”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林嫵甚至覺得,這種人,罵他反而會把他罵爽。
只能冷淡地回:
“請便!”
林嫵並不擔心。
聖上知道,又如何?
賞荷宴上針對趙貴妃的連番為難,未必就沒有聖上的手筆。
不然,以雲妃這般家中沒有根基,全憑聖寵立足的人,也敢明著給趙貴妃使絆子?
既然聖上就是幕後主使,那麼趙家的反擊,他也應當心知肚明。
最糟糕不過是,她這個小嘍囉,被推到前臺罷了。
而聖上,又怎麼會留她這麼個低微之人。
林嫵想著,惡從膽邊生。
忍也不忍了,瞪起眼睛:
“隨你去告狀,向上位者搖尾乞憐吧。”
“總有一天,我家侯爺,會打爆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