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祖望也是一個聰明人,他心想自己是這麼敗壞了家業了,就要從這裡將家業撈回來,他自己是過來人,自然懂這些紈絝子弟的心態,於是短短几年,頗有家道中興的氣象。
苟耕就曾經在張祖望身上栽過跟頭,知道張祖望的厲害,也知道張祖望的手段,於是這一次將戈廣牧帶來,來一個借花獻佛。
張祖望聽苟耕介紹之後,自然心中歡喜,連忙誇獎了戈廣牧幾句。
這讓一旁的梅召南心中很不是滋味,梅召南看著戈廣牧,開口說:“原來前些年,那賢良反正的戈文英就是你父親呀,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家出了多少錢,讓學正幫你這個忙。”
“幾位想必還沒有吃過飯吧,不如就在這裡吃個飯吧。”
“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有個知縣來拜會我,我去招呼一下。”梅召南說著準備離開,張祖望連忙說:“梅少爺,不知道此去,是否會再來”
“你放心,只要月季在,我就在。”
張祖望連忙說好,讓他老先去忙自己的。
張祖望藉著要安排飯菜為由,和張志述到了後面,對著他說:“承業,今天你要留下來。”
“不行,老哥,我說了,今天我只能白天在這裡,晚上我要會學堂,背一下時文集子,明天訓導要考校,若是我這一次還不能做成一篇文章,到時候只怕這三等秀才都保不住了。”
“就算四等秀才又如何你也是的,如今兩隻肥羊,隨便宰哪隻,都夠我們吃了。到時候分一點給你們訓導,你害怕會掉到四等去”
張志述以前還能看入書本,但是自從認識了到自己這個遠親之後,那聖賢的文章,反而不如那骰子骨牌可愛,這貝者場上的,反而比科場更加迷人。
如今有肥羊在,張志述也不願意離開了,詢問張祖望應該怎麼辦
“先拿那個戈廣牧下手,至於梅召南,這個人是早就是我道中人,什麼時候要都可以。”張祖望聽說過,戈廣牧家風很好,擔心這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下一次了。
張志述點點頭,詢問張祖望如何弄。
張祖望眉毛一挑,心中就有了打算。
設宴之後,張祖望將自己的乾女兒月季請了出來,這月季雖然不算是絕色,但是一個貼心人,戈廣牧這聊著聊著,不由有些動心了。
見到這個情況,張祖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到了下午時分,張祖望說這樣難消白晝,於是將那紙葉子拿上來,邀請戈廣牧玩。
戈廣牧推說自己不會,張祖望也不為難戈廣牧,詢問苟耕。
苟耕早就和張祖望通了聲氣,說自己也願意玩,但是沒有帶錢來。
苟耕看了一下戈廣牧,戈廣牧身上帶著一點碎銀子,這張祖望稱了之後,換成了制錢,放在苟耕身上。
這苟耕運氣不錯,不一會,這兩貫錢就變成了四貫了。
苟耕拿了三貫給戈廣牧,戈廣牧也不好意思收下,說他們有通財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