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依北走了的當天,戈廣牧得知侯相公找自己有事,於是前去賬房。
侯相公看到戈廣牧,眼中帶淚,戈廣牧見到這個情況,不由心中好奇,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相公說自己母親病重,自己要回去盡孝道,不能在當這個賬房先生了。
戈廣牧聽了之後,自然不敢阻攔,這時候侯相公讓戈廣牧找一個賬房先生,然後雙方核對賬目,將錢銀交接清楚。
“侯大叔無須如此,你在我家多年,先父讓你管這錢銀是信得過的你,晚輩也自當相信。”
侯相公將賬房銀錢交給戈廣牧,一共一千二百兩,侯相公告訴戈廣牧,春秋兩季,可以入銀三百,這件事告訴後面的賬房先生,他有了大概數目,後面算賬就好算了。
戈廣牧也拿了二十兩給侯相公,算是作為盤纏。
侯相公也告訴戈廣牧,這常用的銀子留下一千兩就足夠了,若是多出來的,就可以讓王忠去買地。這銀子再好,也不能當飯吃,只要田地在,就算家裡沒有一錢銀子,也餓不死。
戈廣牧說知道了,等到侯相公離開之後,戈廣牧見著白花花的銀子,也就不願意在找什麼賬房。
他也沒有告訴誰,花了一天時間,將這些銀錢給藏到自己的房間。
等他這邊忙完,到了碧痕軒,原本清幽的碧痕軒已經變了樣子,原本刷的白花花的牆壁,上面五顏六色,至於什麼折斷樹枝,踩踏花卉,更是不用言,將好生生一個人間富貴家弄的一片狼藉。
這一個淨生見到戈廣牧到來,對著戈廣牧說:“大爺,如今天氣轉寒了,我們這衣服單薄,這也不好過冬,還請大爺幫忙做點寒衣,這錢財,我們班主會給。”
戈廣牧本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外加面子薄,這人求上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是,只好去找張慶家商量,不巧的是,張慶家去益安府收購綢緞了,不在西京城。
張慶家不在,李公子那裡他可不好去,於是就只能去找苟耕。
苟耕聽了之後,心中大喜,告訴戈廣牧說:“這慷他人之慨,何樂不為呢?二哥,你還是太迂腐了,不用擔心不認,當時讓他們寫一個憑據就是了。這件事你交給我就是了,保證讓你滿意。”
“這大概要多少銀子呢?”
“這麼說吧,大概十兩左右,不過這籌備銀錢,自然多好過少,那麼二哥你手頭至少要十五兩銀子。”苟耕說到這裡,打量了一下戈廣牧的神情,戈廣牧聽才十幾兩銀子,如今有錢的他,自然不在乎。
他點點頭,讓苟耕前去籌備,這苟耕立馬前去聯絡人,這原本六百文一匹布,到了苟耕手上,就報成八百文,其中兩百文,自然是苟耕自己拿了。
戈廣牧回到家中,心中有些惶恐,擔心王忠會找自己麻煩,得知王忠前天去收租,路上淋了雨,於是害了病,如今在家中養病。
戈廣牧不由放心了,不過也讓詢問讓人請郎中沒有,僕人說請了,戈廣牧說著藥費都算在賬上,無須王忠家費錢。
下午時候,裁縫來了,將這些戲子一一作了一套衣服,然後報了帳,一共十五兩多點,當然裁縫還故作大方,那零頭就不算了。
戈廣牧去銀子的時候,小九也跟著去,戈廣牧也沒有阻止,這到開啟了罈子,小九第一次看到一罈子銀子,只覺得眼都花了,見戈廣牧拿了兩錠之後,纏著戈廣牧說:“乾爹,乾爹,你答應我的袍子,你沒有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