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德澤兄了。”
雙方一笑,這時候戈文英也走出來出來,沒有說破,等到好友到了之後,設下酒席,眾人雜談了一番。
這時候陳四可見氛圍差不多了,於是開口說:“這悶茶難喝,悶酒也難飲。如今德澤當了月老,你兩家成了朱陳,還不肯告訴我這個糟老頭子,莫非連喜酒都不願意請我這個老頭子喝?”
戈孔兩人異口同聲說:“不敢高攀。”
陳四可笑著說:“那麼你兩個俯就不成了。”
孔至笑著說:“若是明日我嫁妝寒薄,親家母抱怨下來,到時候願之兄不可躲了,讓德澤一個人受罪。”
五人同時大笑,這門親事就算定了下來。
接下來戈文英讓陳四可和丁汪當做贊賓,叫王忠買首飾,然後自己寫了一篇四六稿子,讓陳四可修改,最後讓賬房的侯相公小楷書寫。
擇了吉日,到了孔宅,孔家自然熱情招待了。
接下來孔家也寫了回稿,送了一些文房四寶,這門親事就算定了下來。
在他們兩家定親的時候,西京城裡面的學子都忙著張羅,託人送禮到府學之中,府學那些學官收了禮物,自然時不時催著齊宙,讓齊宙早日定下人選。
齊宙先定了兩個勳貴,一個是伯爺的兒子,一個是西京望族的子嗣,至於第三人,齊宙一直拿不定注意。
這學官守了禮物之後,自然各自說自己的,這齊宙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好壞。
決斷不了,齊宙就去找了自己的世兄孔至。
孔至聽了來意,先說了張光,齊宙想了一下,對著孔至說:“世兄,這張光我是知道,城中多稱大善人,品行是過關了,只是他年齡似乎太老了一點。”
孔至又推薦了陳四可,說這人學問人品樣樣都好,只是崖岸自高,外加有點好酒。
“這好酒就非是全人。”齊宙信奉理學,是一個道學先生,對於好酒之徒,天生有一種厭惡。
孔至再次說了張秀才,齊宙聽副學說過,副學還為張秀才送了一塊匾,不過齊宙還是認為不妥:“我聽說張秀才因為孝順,哭瞎了一隻眼,這眇一目面見聖人多有不妥。”
孔至又想了想,說城外黃秀才,這人有一個兄長,兄長病逝之後,他將自己哥哥一家人當做自己家人養著,四周人都說他孝順。
齊宙仔細詢問了一番,然後說:“他家良田不過二十多畝,如何能保舉。”
齊宙心中雖然願意保舉寒士,但是這察舉制不同,沒有公車,上京之後,一切費用自理,而且到了京城未必能錄用,要等位置空出來。這至少要耽誤一年多,小戶人家在京城如何能生活一年。
孔至見齊宙這麼說,於是將自己那個親家戈文英和丁汪說了出來。
齊宙知道戈孔兩家的關係,心中雖然不願意戈文英去,但是礙於孔至的關係,只能說甚好甚好。
齊宙回到府學,找來副學,詢問丁汪。
副學和丁汪有怨,於是開口說:“這丁汪呀,學問倒是有,不過人品不怎麼樣。城中有一個大戶人家請他去教書,而他以家兄不允許推辭了。這才沒有多久,就到了戈家,如此反覆,實在難以稱得上賢良方正。”
“他不願意去,或許是那家人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