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述連忙告訴林紹聞,林紹聞稱呼自己名就可以了。
“張志述呀,你真是屢教不改,我來書院的時候,就曾警告過,這快三年了,你的還是沒有改。”
張志述聽了之後,連忙行大禮,眼中帶淚,哭著說:“大人,小生是真的知錯了,小生知錯了。大人,你不知道,那個戈廣牧出家之後,小的真是王小二過年。”
“什麼過年?”
“這是小的這裡的一句俗話,意思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林紹聞好奇詢問,這張志述和戈廣牧既不沾親,又不帶故的,這戈廣牧出他的家,怎麼張志述一年不如一年了。
張志述哭訴說,這都怪張祖望,張祖望想要從戈廣牧那裡撈銀子,但是屢屢賠錢,把他們兩人的家當都給賠進去了。
這傷筋動骨也就算了,自從戈廣牧出家之後,張祖望的生意是越來越差。
“本官還是第一次聽聞這一個還有生意好壞的。”
“大人,這生意好,就是那些人,怎麼都想著翻本賺錢,絲毫沒有察覺。而這生意差就是,輸了幾文錢,就要收手了。”
林紹聞聽了之後,對著張志述說:“你說的這些,應該和張祖望都有關吧。你如今在學院之中,不愁吃穿。”
“唉,大人,這誰會嫌棄銀子多。大人你是正人君子,自然可以潔身自好,而小的在淤泥地裡面打滾慣了,這幾天不去滾一下,還有一些難過。不止我,如今書院很多生員都是這樣的。只是他們只是在芙蓉帳裡寫文章,不像小的,在貝者場上搏科名。”
林紹聞聽到這話,皺眉說:“這麼說來,你是難改了。”
“大人,小的失言了,失言了,其實小的也遠離改的,還請你老再給半年時間。”張志述說完,開始說自己的家庭如何慘,全家人怎麼指望自己能夠有所成就。
“既然如此,你也應該有所成就才是,怎麼會在這些東西上面荒廢心思。”
“大人,小的真心知道錯了。小的發誓,就算小的父母有事,小的也不會離開這裡。”
林紹聞呵斥張志述,這自古以來,讀書人都以忠孝記在心中,這哪有讀書不顧自己父母的。
林紹聞也沒有在給張志述機會,他覺得自己對張志述的機會已經很多了,張志述自己不珍惜,那就算不能怪自己了。
張志述百般哀求之下,最後林紹聞沒有革了他秀才,只是寫張志述自願離開書院的。
張志述對於這個結果,心中雖然不願意,但也只能接受。
收拾行李,離開這裡,張志述到了張祖望的家裡,張祖望正在屋子裡面來回踱步,見到張志述回來,詢問張志述這是怎麼回事。
張志述將事情說了,然後抱怨說:“老張,我又今天,還要多虧你了。”
“好了,你這人,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不過既然你來到這裡,這倒是一個機會,這戈廣牧離開這裡,快有一年了吧。”
“應該是有一年了,怎麼他如今還遠在益安府,你莫非是想要讓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