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你能喝多少算多少,我又不是那些俚俗之人,想要看你的笑話。”
說著萬少爺讓戈廣牧坐下,為戈廣牧到了一杯,戈廣牧握著玉杯,對著萬少爺說:“這是清水縣傅家的杯子。”
“你倒是挺懂的,不錯,這就是傅家那夜光杯。雖然夜光杯要配葡萄酒,但是葡萄酒不夠辣,不如我家鄉特產老窖。”
萬少爺說完,示意讓戈廣牧喝一口,戈廣牧經過這些年的鍛鍊,酒量也不少小了,這酒喝下去之後,只感覺到辣,他忍不住皺眉。
“這和旨酒不同,算了,你不是本地人,你還是喝旨酒吧。”
萬少爺說完,讓丫鬟去取來一罈旨酒,然後對著戈廣牧說:“我家裡沒有別的,就是酒多,所謂天下四十九種名酒,我都有。”
說到這裡,萬少爺對著丫鬟說:“將蘇家那蜜酒給取來。”
丫鬟將蜜酒取來之後,萬少爺對著戈廣牧說:“這坡仙乃是我的老鄉了。世人只知道坡仙是一個善飲之人,卻不知道這坡仙也是一個釀酒之人,他曾經用蜂蜜釀酒,這蜜酒不過二十多壇,其中十五壇在大內,怕是早就被享用了。我家有五壇,如今我喝了之後,就剩下這最後一罈了。”
見萬少爺說的這麼珍貴,戈廣牧連忙推辭,說自己不懂酒,就不用浪費這麼珍貴的酒了。
“這酒就是拿來喝的,我今天不喝,明天也要喝,難道這些還能帶到九泉之下不成。”萬少爺說著,揭開壇封,丫鬟也取來了兩個碗,萬少爺將酒倒在碗裡,這瞬間馨香撲鼻,戈廣牧肚子裡面的酒蟲頓時被勾出來了。
萬少爺端起碗來,敬了戈廣牧一碗,然後一飲而盡,然後用手搽乾淨自己嘴唇,哈哈笑著說:“爽快,爽快,那些儒生,總是談什麼慢飲養生,卻不知道這痛飲的痛快。”
“長劍橫九野,高冠拂玄穹。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萬少爺拿著酒籌,敲著桌子,豪邁地唱了。
戈廣牧見到萬少爺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沒有想到萬少爺竟然有如此狂態。
萬少爺唱完之後,再次倒了一碗酒,然後大口喝了下去,然後不拘形態,笑著說:“喝酒就是了。”
戈廣牧只好喝了一口酒,然後萬少爺繼續說:“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你的,玫瑰能招待你,拒絕了那麼多少爺,想必你家世不凡吧。”
戈廣牧不好說什麼,萬少爺看他沉默,對著他說:“有什麼就說什麼,在我這裡,你可以痛快地說就是了。難道你以為我還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認為你是一個貴公子,就心生嫉妒。或者是學那些隱士,故作清高,不和你飲酒嗎?”
“萬少爺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乃是率直之人,反而是我有些拘泥了。”
戈廣牧將自己家世說了出來,萬少爺聽了之後,再次為自己倒了一碗,然後一飲而盡,對著戈廣牧說:“果然如此,可惜玫瑰她不明白,如你這般家世的人,怎麼可能讓她小心。而能真心待她的,她卻看不上。”
“萬少爺,你想要娶她?”
“不是,對於我來說,她是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而已。我要迎娶的那人,卻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裡,萬少爺苦澀地說:“國朝以出身舉士,上品無寒士,呵呵,就算我滿腹經綸又如何,武功無雙又如何?”
萬少爺再次用酒籌敲著桌子說:“博通群籍,而讓齒乎一卷之師;劍氣凌雲,而屈跡於萬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