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等著,我這就回去。”
“不敢,有勞老兄,你在這裡等一下就是了。”
鐵匠說著,用麻繩將戈廣牧的手腳綁住,然後到了戈府後院敲門。
王忠開門之後,鐵匠拿出了戈廣牧的大衣,對著王忠說:“還請你老和我來一趟。”
王忠只能跟著鐵匠到了那房子,這一進去,見到這個情況,王忠怎麼會不明白,這大熱天的,只覺得一桶涼水從頭頂上澆了下來,手足冰涼。
“你這是準備怎麼辦?”
“就看是私了還是公了了,這私了的話,六百兩銀子。公了的話,我們這就去衙門。”
王忠也沒有別的選擇,讓鐵匠稍等片刻,回到戈府,將自己老婆叫醒,讓她去叫醒張氏。
張氏聽了之後,也是覺得晴天霹靂,差點暈了過去。
王忠告訴張氏,這件事要早點處理好,否則的話,讓人知道了,這件事就難辦了。
張氏聽了之後,連忙讓孔理央拿出六百兩銀子,然後王忠拿到鐵匠家。
鐵匠也沒有辨認什麼成色,收下之後,解開繩子,對著戈廣牧說:“戈相公,實在對不住了,你老請,你老放心,這件事,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老劉還不想讓人指著脊樑骨罵。”
戈廣牧回到府中,孔理央見到他這個情景,心中明白了幾分,想到自己相公竟然如此,她不由心中一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戈廣牧連忙揹著孔理央到了房間之中,好生照顧。
而那鐵匠收了銀子,心想自己這妻子年少,若是繼續呆在這裡,只怕會給自己添不少麻煩,而且自己現在有兩百兩銀子了,也不愁吃穿了。
於是鐵匠有了逃之夭夭之心,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想起了房子後院那幾個箱子,他原本沒有動心,如今這要走人了,而且如今戈廣牧有把柄在自己手上,諒他也不敢多言。
鐵匠有了底氣,就把這鎖開啟,結果裡面全是戲班的行頭,他罵了一聲晦氣,就離開了。
天亮之後,王忠擔心生變,前去鐵匠家看,見鐵匠沒在了,反而送了一口氣。
這檢點了一下,將那些行頭箱子被開了,也沒有到回事,重新裝進去就算了。
接下來的日子,戈廣牧倒是安分守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同一個深閨大姑娘。
而好巧不巧,這一天,有人來拜訪了,戈廣牧一看,既然是杜依北來了。
戈廣牧不知道行頭的事情,於是高興,請杜依北進來,這杜依北到了之後,對著戈廣牧行禮說:“戈相公,數年不見,不知可好。”
“還好,好好,杜班主,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杜依北說自己是來取回自己的行頭的,杜依北說自己運氣不好,這幾年,培養了幾個角,不是病死,就是被達官貴人給人要去了,這些年來,杜依北入不敷出,實在混不下去了,只好回到西京城,將這些舊行頭重新拾掇一下,在建一個戲班子,混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