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祖望家中,張祖望正在吃宵夜,見到戈廣牧來,張祖望連忙起身,迎了上來,讓戈廣牧坐下。
等到坐下之後,張祖望介紹說:“這位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盧牙,他如今在知府身邊當一個書啟,一般人想要見還見不到這位才子哩。”
戈廣牧連忙起身行禮,而盧牙就坐在那裡,揮揮手讓戈廣牧無須多禮。
這盧牙自從被逐出京城之後,到這裡這裡投靠知府,最開始知府還的確依仗他這個才子,不過後面發現這盧牙也沒有那麼有才,漸漸就疏遠了。
盧牙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也就發揮自己的清客本事,整天和一些詩人混在一起。
這些詩人,大多數是寒門弟子,時間久了,自然不對盧牙的胃口。
若是這世家子弟,大多數就在犬馬上下功夫,見到書就頭疼的。
因此盧牙也改變了策略,開始專研這些旁門左道起來,這最開始,自然是虧的時候多,贏得時候少。
他又不是有潑天傢俬的人,自然想著回本,在這個催動之下,他就更加沉迷了。
等到他可以贏錢的時候,自然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
如他這樣的人,張祖望早就關注了,這去年下半年,才算是有了關係。
這是盧牙第一次來張祖望的家裡,張祖望自然要找一個肥羊好生招待一番。
戈廣牧坐下用著這宵夜,這花紅在一旁伺候著,戈廣牧頗有此間樂,不思書。
這一次,張祖望也沒有讓戈廣牧先去休息,而是讓戈廣牧玩起來。
最開始張祖望給戈廣牧一點好處,然後以自己去洗手為理由,去將葉子牌藏到衣袖裡面。
張祖望早就是老手,這暗度陳倉,瞞天過海,連盧牙這種自詡的老手都看不出來,更別說戈廣牧這種了雛了。
而且戈廣牧背後還有苟耕,苟耕為了還清了張祖望的銀子,給自己賺一點錢,也就頻頻示意。
這到了三更時分,戈廣牧帶來的銀子都輸完了,還欠了一些。
至於欠多少,戈廣牧也沒有數,只是讓苟耕在一旁記著,每借一貫錢,他就圈一下。
張祖望見著戈廣牧如玉的臉龐青筋暴跳,於是笑著說:“戈少爺,今天似乎運氣不好,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戈廣牧說:“那就看看最後一把,運氣如何”
張祖望聽他這樣說,自然讓他贏了,接下來戈廣牧不是連贏兩三局,就是上局輸,這局贏,這樣吊著,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
到了天亮時候,戈廣牧是真的累了,張祖望讓戈廣牧前去休息,不過在休息之前,將賬本交給戈廣牧,讓戈廣牧簽字畫押。
戈廣牧昏昏沉沉,自是見這欠賬有點多,但是心想也不過一兩百兩銀子,到時候就當上一次沒有贏過。
戈廣牧休息到了下午,花紅伺候了著,到了用了晚膳,眾人又開始戰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