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將度牒上偽造的八字說了,玉衡將軍再次寬慰一番就離開了。看著玉衡將軍離開,陸通打了一個哈欠,這個玉衡將軍心腸也是夠歹毒,若是一個普通人落在他手裡,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玉衡將軍的打算他一清二楚,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玉衡將軍會發難這麼快,桃園相約這件事肯定是玉衡將軍假借自己的信弄出來的,而慧茗肯定知道有信問題。
想到這個,陸通微微一笑,這一折戲的精彩部分快要上演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滿意呢?
在第三天早上,玉衡將軍叫醒了陸通,勸說說:“仙長,知府已經到了,你還記得本將的交代嗎?”陸通點點頭,將他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
玉衡將軍點點頭,然後對著他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讓人將陸通再次壓起來,到了五雷殿。這時候知府一臉疲倦的坐在那裡,他看著陸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不容易逃下山去,現在又因為這點破事重現回到山中受罪。
他看了看坐在客位的玉衡將軍,還有賢妃,行禮之後才做到主位。他勉強打起精神說:“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
華天麟走上前,對著知縣鞠躬說:“這是赤霄宗弟子三法,他於二十一日夜間和女子私會,被我等捉拿。”
“男女無媒而不交,無幣而不見,你隨時出家人,然月下私會,有傷風化,按律當刺配九邊,服勞役十年。”知府也不多廢話,就這麼說著。
在一旁的玉衡將軍對著陸通使了一個眼色,陸通連忙說:“大人,小道冤枉呀,小道冤枉呀,此事掌門知道,怎麼能說無媒呢?掌門認為清丈赤霄兩家積怨太深,如今神女有意,弟子豈能無情。希望我二人聯姻之後,可以化解因為《牧羊圖》帶來的恩怨。”
知府聽到這話,看著忘荃,忘荃一時間也不知所措,而清丈眾弟子不少人已經憤怒了,一個道人突然說:“好一個狗賊,不止貪圖我清丈鎮派至寶,還想要貪圖我派弟子,真是卑鄙。”
忘荃聽到這話,一下明白過來,他連忙說:“此人非是我赤霄弟子,他說的一切我接不知情。”
玉衡將軍聽到這話,突然嘆氣說:“忘荃先生,男子漢當做敢當,你已經寫好庚帖了,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反悔,至於這道人是不是你赤霄宮中的弟子,查查度牒就知道了。”
玉衡將軍說著,一個侍衛拿上了一張庚帖,遞給知府,,知府開啟一看在父親那一格寫著忘荃兩個字,然後交給忘荃,忘荃看到這庚帖,一時間氣急反笑了,而這個時候,侍衛再次遞上度牒,度牒上寫著陸通恭明三年受渡成為赤霄宮弟子,這上面的八字和庚帖上的八字相和。
知府看完,平靜的說:“既然已有庚帖,有父之命,那非關風化問題。此事乃是你兩傢俬事,至於受不受帖,和本府無關了。”
玉衡將軍微笑的說:“我看妙一先生還是換帖為好,如今男有情,女有意,何必刁難他呢?”
妙一沒有回答,他心裡清楚,這一段婚禮不會上緩和兩派的矛盾,只會讓清丈弟子更加怨恨赤霄。
門中喜歡慧茗的道人不少,只是礙於她和永安侯的關係,才不敢訴說心意,如今被赤霄弟子娶去,門中交代不過去,永安侯那邊更是交代不過去。想到這個,妙一一時心亂如麻,對著賢妃說:“此事小道並無主見,還請掌教真人決斷。”
賢妃看著四周說:“這件事暫且不急,貧道本來想讓那人自我悔過,可是如今貧道見他尚未悔過之心,不得不執行掌教之責了。”
聽到這話,四周道士都詫異的看著賢妃,陸通在一旁看著,知道好戲就要上演了。玉衡將軍看著賢妃,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賢妃準備說什麼。
“九淵先生,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準備悔改嗎?”賢妃罕見的一聲大喝,九淵瞬間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