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說到這裡,噗嗤一笑的說:“可惜離朱這人雖然俠義,但是大字不識幾個,本姑娘又要嫁給文物全才,才沒有嫁給他,否則的話,也就沒有大笨牛你什麼事情了。”
李大牛摸著自己鼻子,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過了一會兒,李大牛詢問蘇婉清,離朱就算刺殺成功的話,也難以全身而退。蘇婉清不在乎的說:“是呀,離朱這一次前去就是去送死,你沒有聽到他的話,君子一諾輕生死,何須千金汙俠氣。這個典故你大笨牛你不知道吧。”
李大牛說自己真的不知道的,蘇婉清於是解釋起來,再魏朝末年的時候,有一個酒社,這個社裡面的人都愛喝酒,其中有一位社友就是孤雲侯的好友李淵守。
在魏朝滅亡之後,虞朝全國索捕孤雲侯,同時也在索捕李淵守這些孤雲侯的好友,讓他們洩露的孤雲侯的下落。
這酒社的成員唯一知道李淵守就是號稱天地雙醉的道士,虞朝將天地雙醉給抓住之後,用千金為賞,希望天地雙醉能夠將李淵守的下落說出來。
除了賞之外,還有威脅,若是天地雙醉不說出的話,那麼就殺了他們,將他們梟首示眾,讓李淵守前來。
而天地雙醉堅決不說,只是說:“無須千金汙俠氣,就算萬金也不會出賣。”虞朝最後沒有辦法,只好將兩人梟首。本來一般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沒有想到在天地雙醉死後,李淵守竟然帶著酒來,後來酒社的人說,這是李淵守和天地雙醉的約定,在今日要大醉一番。
李淵守當時在天地雙醉人頭前高歌痛飲,然後自刎在此地。
李大牛聽完,小聲的說:“李淵守這又是何必呢,天地雙醉已經死了,他回來也沒有什麼用了。”
蘇婉清白了李大牛一眼,對著他說:“大笨牛,你這種人就是不能當俠客,任俠自性,俠客可不會有這麼聰明,人遲早要死,要不死的轟轟烈烈,要不死的默默無聞。當時李淵守不死也沒有用,但是虞朝的天下已經穩定了,在李淵守赴會前的三天,大司衡已經在東海大敗玄武艦隊了。”
蘇婉清說到這裡,嘆氣說:“韓白才是死的最為不值得,不能封妻廕子,反而身死婦人之手,反而不如李淵守這種反賊死的壯烈。”
李大牛說韓白那是沒有辦法,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孝懿太后會殺他呢?蘇婉清聽完,笑著說:“這不就的了,大笨牛,要是李淵守和孤雲侯一樣病死或者老死在山野,那才是最為不值得,大笨牛,我和你這個,就希望你現在斷了生念。”
李大牛苦笑一聲,說蘇婉清真是隨時能夠找到機會教訓自己,他說自己也很佩服離朱,這麼大的一件事,絲毫不考慮就答應了,若是自己的話,肯定要先琢磨幾天。
蘇婉清給了李大牛一個板栗,對著他說:“大笨牛,這種事情你考慮只會讓人看不起,你家木公子不是也說了,這越考慮越害怕,越會喪失膽氣。”
“婉清,你怎麼知道木公子的事情的。”李大牛心中吃驚,蘇婉清說起木思齊的事情,有著深深的醋意。
蘇婉清不悅地說:“怎麼了,大笨牛,難道我不應該知道木公子的事情嗎?不開心了呀。”
李大牛說怎麼會呢?然後安撫蘇婉清說:“好酸,好酸,婉清,你怎麼連一個公子的醋都吃呢?”
蘇婉清聽到這話,輕微一笑的說:“大笨牛,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認為木思齊是一位公子。”
李大牛說是呀,自己一直當木公子是一個典雅的公子,蘇婉清若是見到木公子的話,一定會想嫁給木公子的。
蘇婉清吐了一下舌頭說:“算了,大笨牛,對於這種事情總是這麼笨的,本姑娘也開導累了,難道和你說這些,對了大笨牛,你記住了,到時候別木公子變成木妹妹了。”
李大牛說怎麼可能,雖然木公子的確有一些陰柔,但是整個人很有公子風範。蘇婉清聽到這話,也不在多說什麼,和他繼續聊起正事來,關於議和的條款。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首先第一點就是扎木赫要罷兵,然後稱臣進供,第二點必須交出白藕教的人以示誠意,第三點扎木赫要將囚禁的虞朝官員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