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郡主說的,據說是當初孝懿太后親自放在這裡的,具體為什麼,郡主也不知道了。”
蘇婉清眼珠一轉,然後說:“反正所幸沒有是事情,霖玲我們下去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貓膩。”
周霖鈴點點頭,於是三人到了下面,看著四周掛著的畫,他們仔細觀察起來。很快蘇婉清就說:“這畫的的確是豐城上附近的景色,這是西湖滿月,這是神目殘雪,這畫畫的人看來在豐城待過不少時間,真是奇怪了,沈徽音這麼一個北方人,什麼時候來過南方了。”
“不清楚,若是沈徽音來過豐城,豐城應該有傳聞才是,沈徽音再怎麼也是一個名人,而且看這畫,她似乎和孝懿太后見面過。”
周霖鈴說著,看了看李大牛,李大牛說沈徽音要來這裡,也是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要是真的被人發現的話,那就要被官服給逮捕抓拿了。
三人將畫看了一下午,還是沒有看出什麼貓膩來,唯一知道的就是,孝懿太后知道沈徽音的身份,兩人還見過面,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最後他們私下猜測,這兩人交好,在生命的最後,孝懿太后為了感懷那段歲月就將這畫掛在這裡,除了這個,他們也沒有其他能夠補充的了。
第二天,豐城罕見的下雨了,這雨一下,豐城的氣溫瞬間變低了,昨天還穿著一個綢袍的李大牛,今天不得不加上一件棉衣,
這棉衣還是周山的,李大牛倒是帶了棉衣來,不過現在都放在書院裡面,來的時候因為天氣還很暖和,於是就沒有拿下來。
這周山的棉衣穿在他的身上就顯得十分小了,李大牛到了二樓吃早飯的時候,蘇婉清看著他,捧腹大笑,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
周霖鈴輕輕拉了一下蘇婉清的衣袖,對著她小聲說:“婉清,笑不露齒。”
蘇婉清笑著說:“不行,霖玲,他這樣真的太好笑了,大笨牛,等下我們出去幫你買一件棉衣,你穿著這個,真是要把我們給笑死嗎?”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蘇姑娘,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去就是了。”
蘇婉清笑著說:“大笨牛,你找的到店嗎?現在豐城的鋪面都已經全部關了,你要不是熟人,誰肯開店賣你東西。”
李大牛見蘇婉清說的有道理,準備讓周霖鈴也一起出去的,不過想到外面又是颳風又是下雨的,不如呆在屋子裡面還暖和。
吃完早飯,李大牛和蘇婉清就打著傘出門了,蘇婉清帶著手套,穿著斗篷,繫上了披風,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李大牛一笑的說:“蘇姑娘,要不在披上一件棉坎肩。”
蘇婉清搖頭說:“好了,穿的太多就走不動了,我們還算好的了,士兵就慘了,他們可是要冒著大雨行軍,不能有絲毫耽誤。真是風刀霜劍,到了城下,也要吃苦。希望扎木赫能夠聽我的,找一座城固守,不要折磨士兵。”
李大牛疑惑的看著蘇婉清,對蘇婉清說,就算進入城池之中,這些人也避免不了死亡的命運。
蘇婉清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說:“真是沒有絲毫同情心,至少這些士兵死前還少了一些折磨。”
李大牛心想這不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這種仁慈沒有絲毫用。
“大笨牛,你肯定是在想我這是不是假慈悲,我和你說,這慈不掌兵,應該殺的肯定毫不猶豫的殺掉,可是又不是人人都是心狠手辣,心裡沒有絲毫同情,這敵人也是人,勝利之後,稍微有點良心的都會難過。而且扎木赫他們士兵有錯嗎?”
蘇婉清說到這裡,神情煩躁的說:“算了算了,說這些都沒有多大意義。我是中原人,又不是土人,沒有必要為土人多操心。”
蘇婉清悶悶不樂的走在街上,李大牛跟在後面,出言安慰蘇婉清沒有必要傷心,看開一點,這人生下來就沒有不死的,早死晚死都是那樣了,若是可以選擇不死的話,大家誰會願意選擇死呢?
有時候真是形勢所迫,這和扎木赫不得不北伐一樣。這都是迫不得已,半點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