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遺憾那是騙人的,但是聖人自有決斷,我們一家人有一個人能夠西出,已經足夠了。而且我去西戎也沒有什麼玩樂,但是我那弟弟,他倒是喜歡章臺走馬。”
“時建嗎?時建他結婚之後,就很少前去了。”
“陳世兄,我的親弟弟我還不知道嗎?若不是他帶著蘇公子前去胭脂河,怎麼會弄的蘇公子世子地位都沒了。這件事,我還不知道怎麼和襄國公說,所以帶時候,還希望陳世兄你能夠,和襄國公說說這件事,表示我家的歉意。”
陳士弘說這件事自己會想辦法說的,他唯一可惜的就是陳玄霜在前年去世了,否則的話,自己寫一封信去,陳玄霜前去說這件事更好。
林紹聞說多謝了,接下來陳士弘也不多打擾。
到了晚上,危汝謙從後門進來,跟著危汝謙一起進來的還有俞信。
林紹聞在書房接待了他們,兩人行禮完畢之後,危汝謙看著俞信,俞信對著林紹聞說了自己如何久仰林紹聞的賢名,只是因為地位卑賤,不敢冒昧拜訪,這一次有幸,能夠得到危汝謙做中間人,幫忙引薦。
林紹聞也感謝了俞信這一次幫助,若不是俞信,自己這一次還不好辦。俞信連說不敢,接下來林紹聞詢問俞信:“道運,我稱呼你的字,你不會怪罪吧。”
“小冢宰能稱呼卑職的字,那是小的榮幸。”
“道運,我且問你,你也是傅公子的心腹,為什麼要幫助我對付傅公子呢?我這個人不喜歡繞著圈子說話,若是有什麼唐突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小冢宰你這樣直率的人才是朝廷之性,實不相瞞,卑職也是一個耿介的人,也不會說什麼讓人思考的話,卑職幫助小冢宰,因為小冢宰你才是朝廷棟樑。”
“卑職最開始以為傅公子,於是跟著傅公子,但是這越是在他身邊,卑職就發現這人渾身是缺點,驕狂自大,目中無人,任人唯親,憑藉自己好惡做事,這種人若是執掌朝政,那是天下,是萬民之禍。”俞信說到這裡,義憤填膺,如同一個忠臣呵斥奸臣一樣。
“而小冢宰你,卑職也聽說了,什麼溢美之詞放在你身上都不為過,你溫文如玉,風度翩翩。選賢舉能,禮賢下士,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卑職見到大人你,頓時覺得古之賢臣,如在眼前。”
林紹聞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他明知道俞信是在拍馬屁,但是這讓他感覺到十分舒服。
接下來俞信說:“能為小冢宰你效力,天下任何人都感覺到榮幸,當子益兄找到卑職的時候,卑職真是欣喜若狂,卑職真的沒有想到,卑職還真的有機會可以為大人你效力。卑職要感謝你,你給卑職這麼一個機會。”
危汝謙這時候也開口了,說他們都很榮幸為林紹聞效力,這一次都是林紹聞指揮得當,這才讓那群白藕教的人陰謀沒有得逞。
危汝謙說到這裡,對著林紹聞說:“小冢宰,這件事我們是否要追查下去,白藕教如此精心佈置,想必不止有這麼一個計劃,小的認為,這其中的貓膩,還需要仔細查查。”
林紹聞看著危汝謙,詢問說:“你是想要將這件事扯上傅公子嗎?”
“小冢宰,這件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林紹聞看著危汝謙說:“糊塗,傅公子背後是什麼人,你是想說他父親,國朝的柱石也勾結白藕教嗎?你要記住,不管傅公子是否和白藕教有關,這件事都不能鬧大,否則掉腦袋的不是傅公子,而是我們。”
危汝謙連忙行禮說自己糊塗了,自己糊塗了,不過林紹聞繼續開口說:“小司寇的位置是空出來了,你不如去幫我找一個人。”
“難道道運沒有資格嗎?”
“我難道能舉薦這麼一個人嗎?有些事情,不要著急,子益,你這個人就是看不開這一點,一涉及到官位,你都比我還糊塗。”
危汝謙再次道歉,林紹聞這時候也柔聲說:“子益,我剛才說話有點重,還請見諒,你放心了,幫我做事的,我難道還能虧待你們嗎?只是如今這個情況,我實在有心無力。”
“大人的難處,我們是明白的,大人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辦好的。”
林紹聞點點頭,詢問他們是否還有什麼事情,兩人搖搖頭,林紹聞於是讓他們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