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廣牧說到這裡,拿起這三枚骰子,看著張祖望說:“張老相公,你這骰子,倒是不錯,你看。”
戈廣牧將三個骰子當做暗器打出去,這三顆骰子就鑲嵌在樹上面,如同天生的一樣。
“張老相公,你看我這運氣是不是有假,又是三個六。”
張祖望想這樹多硬,骰子多脆,這骰子能鑲嵌進去,這肯定是妖法,而且戈廣牧若是將骰子打在自己身上,那麼自己還有活路嗎?於是張祖望對著戈廣牧說:‘戈道長,你老洪福齊天,這銀子,你已經贏回來了,我們也是運氣不佳,不準備玩了,不知道你老是否滿意。’
“張老相公,你也是縉紳之後,這些事情,還是少沾比較好。”
戈廣牧勸說一番之後,將手從周大虎的肩膀上拿下來,周大虎雖然有些憤憤不平,但還是隻能抱拳離開。
苟耕如今留是,不留也是,最後想了想,還是和張祖望一起離開。
周大虎離開這裡之後,憤恨地說:“也不知道這個戈廣牧從哪裡學來這妖法,看樣子,我們這銀子是要不回來了。”
“能保住一條命就好了,周兄弟,你可要小心了,我聽說這些人有了你的頭髮,就可以做法,讓你悄無聲息就死了。”
周大虎也聽到過這些傳說,於是心中也有一些害怕,告訴張祖望,若是真的發生什麼時候,還請張祖望前來戈廣牧家裡求情,留自己一命。
張祖望說這件事,還要求苟耕了,自己也未必安全。
兩人惴惴不安,而戈廣牧看著桌子的銀子,心中有一種感覺,自己覺前非的感覺。
他無法想象自己當初會在貝者場上爭輸贏,這輸贏是多麼可笑。
他以前想著把把勝利,贏了錢財,來向自己母親炫耀,但是如今的自己,已經可以把把勝利了,卻沒有在玩的心思了。
他將樹上的三顆骰子取下來,丟進池塘裡面,對著王忠說:“王忠,將銀子給搬回去吧。”
“大少爺……”
王忠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戈廣牧搖搖頭,他回到蒲團上面,心中想著,這就悟道了嗎?或許自己師尊也是看破了。
戈廣牧想著的時候,聽到了輕盈的腳步聲,戈廣牧睜開眼睛,看著拿著一件大氅的孔理央。
孔理央有些害羞地說:“夫君,是妾身吵到你了嗎?”
“沒有的事。”
孔理央將大氅披在戈廣牧身上,這是她聽聞戈廣牧出家之後,開始製作的。
她曾經想過,戈廣牧披上這件鶴氅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