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頭目喊了幾次,響應者寥寥無幾,也就小頭目望過去的時候,眾人才有氣無力地喊著。
見到這個情況,丁先貴知道士情已經不可用了,如今他只能用最後一個辦法,對著士卒說:“大家,我知道你們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是虞廷一向背信棄義。就好比上一次,那姓李的答應不追究,最後也會追究。如今這個情況,只有我們團結一致,才能活命,只要我們手裡有刀,我們就不怕虞廷的軍隊了。”
丁先貴這番話讓不少人覺得是這麼一個理,不過還有一些人不願意相信,走了出來,對著丁先貴行禮說:“丁大哥,你以前在軍中,大家都服你。可是如今,兄弟有幾句,不吐不快,還請丁大哥見諒。”
“黃兄弟,你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我們兄弟之間,客氣什麼。”
這位黃兄弟對著丁先貴也直截了當地說:“丁大哥,首先我問你,我們打的過朝廷嗎?朝廷若是午時攻城,我們還能抵抗的住嗎?”
“只要大家兄弟眾志成城,這個自然。這兩天,我們不是抵擋下來了嗎?你們看看外面,是敵人的屍體多,還是我們的。”
“好的,就要算今天抵抗過去,那麼後天,往後呢?丁大哥,你給我們一個準信,這一次我們能不能將虞軍徹底擊潰。”
“兄弟們,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丁先貴也不敢打包票,只能用這些車軲轆話,連安慰這些士兵。
這種話自然沒有說服力,這位黃兄弟繼續說:“那麼丁大哥,若是城破之後,我們死倒是無所謂,但到時候連累了自己家中父老鄉親,應該怎麼辦?”
“黃狗兒,你這狗奸細,竟然在這裡妖言惑眾。”一個小頭目二話不說,拔出刀,將這位黃兄弟砍倒在地。
丁先貴見到這個情況,心中不知道是驚還是喜,不過他還是呵斥說:“你,你這是幹什麼,黃兄弟這是有一說一。”
“丁大哥,這黃狗兒就是在這裡擾亂軍心,按照軍法當殺。”
丁先貴嘆息一聲,讓人將黃狗兒拿下去埋了,然後對著眾士兵說:“大家,這麼說吧,若是我們城中的人萬眾一心,那麼虞軍就算再多人,也不夠用。若是我們投降了,他們將我們兵器給繳了,然後開始報復起來,到時候,眾位兄弟,你們想要後悔也不來不及了。”
丁先貴說到這裡,外面突然傳來了法螺的聲音,丁先貴還以為是敵人攻城,心中大喜,對著眾人說:“看吧,如今午時還沒有到,虞軍就來攻城了,如此言而無信,諸位兄弟,怎麼能夠相信他們。快,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準備應戰。”
不過這群人到了城牆上一看,發現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們看到無邊計程車卒向虞朝的中營行進,丁先貴自然不會認為那些拿著七星伴月旗,打著虞字旗是他們的對手,很明顯,是虞朝得到了增援了。
士兵倒不是什麼,主要是那群士兵還帶來了攻城器械,十五架雲梯如同十五座大山壓在在場眾人心上。
丁先貴見士兵的臉色都蒼白了,看著眾人說:“諸位兄弟,你們心思,我們明白了,如今,請諸位兄弟暫且等我們商議一下。”
丁先貴到了知縣衙門, 對著葉鷟鸑他們說:“虞軍增援到了,看來,若是我們不投降,他們就要在今日攻破通平城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只有率領士兵,從北營殺出,回到碭山了。”
葉鷟鸑搖搖頭,對著元兆鰲說:“我們若是能殺出倒是一件好事,如今之計,還是按照昨天說的,行第二步棋吧。”
昨天他們幾人商議之後,決定了這第一步棋,就是去看看士氣能不能用,若是士氣能用,就繼續守城,他們就不信了,虞朝沒有云梯,今天能夠將這通平城給攻下來。
很明顯這第一步是走不通了,他們只能走第二步,假意投降,若是虞朝反悔,他們就可以號召城中的百姓,一起作戰。
這城中有十幾萬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還沒有等著丁先貴去宣佈這個訊息,就得知了北門的已經被開啟了,有人已經打著白旗投降了。
丁先貴不由大怒,詢問是誰,那個報信氣憤地說:“是葉將軍他們營中的。”
葉鷟鸑聽到這個訊息,倒是沒有例外,她的手下那群土匪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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