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鬧了三天,知府親自到了歸無妄身邊,對著歸無妄服軟說:“大將軍,大將軍,你要不換一個地方去坐吧。”
“換,為什麼?”
“大將軍,你不知道,我的衙門都快被這些百姓給擠滿了。”
“你的衙門,和本鎮有什麼關係?”
“大將軍,你有所不知,他們都是來狀告你,把持大門,干擾出入。”
歸無妄憤怒地拍了一下案几,對著知府說:“放肆,這些刁民真是無法無天。”
“是是,還請大將軍你到城門上去做,那裡不用受風吹日賽之苦,也可以讓百姓出入,方便流通。”
“本鎮坐在什麼地方,難道不是本鎮的事情,本鎮沒有讓他們進來嗎?本鎮坐在這裡,他們不敢進,分明是心中有鬼。見不得本鎮的大印。若是光明磊落,心中無愧,就可以進來。按照本鎮來看,前去告狀的都是刁民,知府大人,你全部抓起來就是了。”
知府見歸無妄如此無賴,只能對著歸無妄說:“大將軍,你說的是,你說的是。”
歸無妄見知府服軟,笑著說:“本鎮這一次到了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離開,或許一兩個月,或者四五年,聖人知道西北卻本鎮不可,就會將本鎮調回西北。如今本鎮已經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知府大人,你是接也不好,丟也不好,哈哈哈,本鎮說的對不對。”
“將軍扶危定傾,功高蓋世,這是朝野所見,如今降志辱身,屈從聖意,不過是為了等待皇上查明真相。到了那時候,大將軍一定官復原職,位列三司。”
知府不愧胸中有點墨水,這拍馬拍的歸無妄全身舒坦,歸無妄對著知府說:“好說,好說,到時候,本鎮一定不會忘記提攜你。”
“如今大將軍你暫且就將就一番,忘懷於十二朝古剎,寄情在十萬裡海濱。北窗臥風,銀樽對月,當一個羲皇上人,豈有異哉。”
歸無妄哈哈一笑,然後將自己的位置給搬到了城樓上,不過他的家丁繼續在那裡要著錢財,知府也只能睜眼閉眼。
一個月之後,京城洛王府邸之中,洛王召見了傳燈,他對著傳燈說:“傳燈,你知道什麼叫做凌遲嗎?”
傳燈心中明白,但是見洛王那自信的眼神,他就只能說:“不知道,還請王爺指教。”
“這凌遲,俗稱是千刀萬剮,將一張漁網給丟到人的身上,然後一個洞挨一刀,這樣一共要挨三千六百刀,三天才結束。這當中,不能讓犯人死,一定要最後一刀才能讓人落氣,要是提前斷氣了,行刑的也要被處罰。”
傳燈說著是,不知道洛王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肯定會疑惑,為什麼寡人會和你說這些,如今歸無妄就是這樣挨著刀子,這刀子不是我們用的刀,而是軟刀子。歸無妄是多麼自尊的人,如今當一個看大門的,這不是比殺了他,更加讓他難受。聖人是要讓這樣慢慢折磨,讓歸無妄慢慢慪死。如今的歸無妄就如同一條喪家之犬,只要有人丟給他一根骨頭,那麼歸無妄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
傳燈聽到這裡,對著洛王說:“王爺你的意思是,讓小的前去海瀾城丟這根骨頭了。”
“不,你要和歸無妄交上朋友,慢慢告訴歸無妄,只有皇子就藩,才是他的出路。只要他心動了,那麼這一根骨頭,你不用丟,他就會自己前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