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丈,既然老丈你不信的話,那麼本姑娘遇上這件事了,就只有管到底了。老丈,實不相瞞,小女子可是朝廷欽犯,如今也坐在你面前。你看著上面,畫的是不是本姑娘呢?”
聽到這話,侍衛刷的一下子六把寶劍同時出鞘,劍尖同時指著這女子的各處要穴,只要女子稍微有所動作,侍衛就要在她身上留下六個透明洞窟。
皇帝搖頭說“收起來,不用大驚小怪,嗯嗯,這畫師水平不行,如此一個天香美人,卻化作平凡村婦,真是讓人可氣,可氣。”說著皇帝將這張大索令給撕掉,然後說“上面還沒有寫姑娘芳名,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說說呢?”
“虞慧兒。老丈你呢?”
皇帝笑著說“吳常樂,口天吳,常樂我淨的常樂。姑娘這名字倒是和我有緣。”這虞是吳字加了偏旁,慧和常樂也算是佛教名詞,這兩個要說有緣,勉強還是算的上。
虞慧兒聽到這話,嘆氣一聲說“若是可以,我不願意自己姓虞。”
“既然不願意姓虞,那就改一個就是了。”皇帝滿不在乎地說著,接著補充說“不知道姑娘你準備姓什麼,就算姓姚,姓孔,只要你高興,改了就是了。老夫唯一不明白,像姑娘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成為朝廷欽犯。”
虞慧兒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原來過年之後,她見白車晉等人還沒有回來,於是就東上前去找白車晉,沒有想到到了這繼聖府,遇到了那個萬全伯的兒子,這位小伯爺狗改不了吃屎,準備強拿下她,結果被虞慧兒教訓了一頓,於是虞慧兒就成為朝廷的欽犯。
因為畫師畫的圖和虞慧兒容貌相差太大,所以這幾天虞慧兒才沒有被抓住,虞慧兒想到自己現在是欽犯了,前去白車晉等人會給白車晉帶來麻煩,回去也會被同仁藥鋪帶來麻煩,前也去不了,退又退不去,只能在這裡瞎逛著。
皇帝聽到這話,笑著說“萬全伯,老夫聽說他可是一個道學先生,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的道學生,想必孔孟復生,程朱再世也要打他一個大嘴巴子。姑娘,原來你這欽犯是這樣來的,在老夫看來,你已經不是欽犯了。”
說著,這邊菜也上來了,皇帝聞了一下,讚賞說“不錯,不錯,老掌櫃,你活計廚藝不錯。”
“不是小老兒吹噓,內子清蒸這弓魚三十年,這全天下,沒有誰比她更懂得處理這弓魚了。”
皇帝笑著夾了一口嚐嚐說“不錯,不錯,這倒是不錯。一枚金葉子能吃到這麼美味的弓魚,也算值得了。”
說著,皇帝再吃了兩口,一個侍衛遞過手帕,皇帝擦嘴之後,就放下筷子了。
虞慧兒見到這個情況,詢問說“老丈,你不吃了嗎?”
“夠了,少食養生,我們這些老年人寧願多吃幾頓,也不能吃得太飽。你吃就是了,不用理會我這個老傢伙。”
虞慧兒也沒有謙虛,她見到這個吳常樂,總是感覺有一種親切感,至於為什麼感覺到親切,她又說不出來。
吃完之後,兩人走出茶樓,皇帝走到湖邊,披襟岸幘,這時候一陣風吹過,皇帝高聲說道“快哉此風,快哉此風,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說完皇帝吟誦宋子淵的《風賦》,聲音慷慨激昂,不似一個老人,而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吟誦到一半的時候,皇帝手舞足蹈,如同臨空而舞,說出灑脫自在。
虞慧兒生平也算見過不少怪人,但是向吳常樂這種,她還是第一種見到,有些人灑脫,她能感受到,是一種故作灑脫,而眼前這人,是真的無拘無束,隨心而行。
皇帝舞著舞著,拔出腰間的寶劍,唱起了大風歌。
虞慧兒見到這劍招,不由一笑,這人劍法稀疏平常,甚至都不能叫劍法。
不過那把劍卻是寶劍,虞慧兒可以看出這是一把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寶劍。
虞慧兒不由好奇這人的身份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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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