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飛刀沒有長眼睛,但是卓某長的有,你就無須擔心這些有的沒有的。”卓曉嵐不屑地說著,然後離開這裡。
傳燈看著卓曉嵐的背影,沉思了很久,對著魏思思說:“八師妹,你剛才也試過了,你想要替師門清理貧道,還有多練幾年功夫哩。”
“你到底想說什麼,若是隻想取笑我,那麼誠如你說言,我要殺你,還需要幾年功夫,不過傳燈,你也別太得意,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這霜華劍下。”魏思思凜然地說著,傳燈看到卻只是一笑,對著魏思思說:“師妹,你我如今都是一路人,何必要拼一個你死我活呢上?慧兒師妹在宮中,那是她天生尊貴,留流著皇家的血,而師妹呢?”
“傳燈,你想說什麼呢?”
“貧道想說什麼,你應該明白,這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你是一個讀書人家子女,左傳你總是讀過,左傳要說什麼,你想必比我更明白。”
“說來巧了,我沒有治過左傳,還請傳燈大和尚多多指點呢?”魏思思嘲諷地看著是傳燈,傳燈唸了一聲佛號,對著她說:“左傳要談的就是強幹弱枝,大一統。尼山為曹制憲,也不師前朝,師妹,你們讀書人的祖師都如此。”
魏思思哈哈哈笑著說:“我原本傳燈大和尚會說出什麼大道理,原來就是這般言語,真是好笑。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要投靠虞朝,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卻將自己師尊,師兄當做投名狀,這一點你有如何說呢?”
傳燈一怒,但是很快就笑著說:“這叫各為其主,貧道既然選擇了國朝,自然為國朝效力,若是蛇鼠兩端,豈不是不忠不孝。虞朝要對付慈恩師太,貧道自然效全力,這也有錯嗎?”
“你若是覺得沒錯,就沒有錯吧。我來這裡也不是和你辯論的,對於你這種人,說再多也沒有用。”魏思思直截了當地說,若是其他人,她還會反駁幾句,對於傳燈這種泥足深陷的,多說就是浪費口舌,他只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四處開脫,一個人連良心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師妹,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氣,但是你都投靠虞廷了,怎麼還要責怪貧道呢?你這就是嚴於他人,寬於責己。”
“我從來沒有投靠虞朝,我在宮廷之中,只是為了書院和師尊他們,虞朝的榮華富貴,我還不稀罕。傳燈,說這些沒有什麼用,日後你就知道。”魏思思騎上馬,和姜碧漪一起離開。
傳燈等魏思思離開之後,對著玉玲瓏說:“有勞小姐幫忙護法了,貧道要打坐恢復真元。”
玉玲瓏點點頭,看著魏思思她們前去的方向,不由眯了一下眼睛。
魏思思和姜碧漪到了桃莊,才發現這個桃莊和她們認識的莊園不同,這桃莊竟然是帳篷群,她們大約數了一下,有三十多頂,最中間的那頂最大,她們策馬過去,到了籬笆前,詢問一個小廝說:“不知道震三山前輩是否居住在這裡?”
那小廝點點頭,然後讓她們下馬,親自帶著她們到了帳篷裡面,帳篷之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坐在中央。
“邙山派魏思思,還有姜碧漪見過震前輩。”魏思思她們恭敬行禮說。
震三山哈哈的笑了起來,讓她們不用多禮,熱情的讓她們坐下,對著她們說:“你們來找老夫所謂何事呢?”
魏思思詢問震三山是否見到了昭穆尊,震三山沉默了一會兒,詢問說:“你們和昭穆尊什麼關係?”
“震前輩,你放心,我們不是你的敵人,只是聽說昭穆尊會來這裡,於是來看看熱鬧。”魏思思小心地解釋著。
震三山點點頭,告訴他們,昭穆尊明天就回來這裡,讓自己加入止武盟之中。
看著震三山面上有憂鬱之色,姜碧漪說:“震前輩,你好像不願意,我聽人說過,昭穆尊不勉強他人,若是不願意加入的話,他也不會強迫。”
“唉,姑娘,你這都是道聽途說了,凡是不順從昭穆尊的,幾乎沒有活路,而且老夫身份更是非比尋常。”
震三山覺得鬱悶,於是就將自己的苦衷說了出來。
震三山不是中原人,是狄人,而且還是狄人一個部落的酋長,他自幼好武,不願意處理政事,於是就搬到這黃龍城附近住下,好和中原人切磋武功。
只從雲歌府建立後,狄人大多數時間都處於無憂無慮的狀況,他們不用服勞役,也不用交稅,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養好馬匹,然後在四座城賣出去,這一匹馬,就足夠他們買來足夠三人吃半年的糧食,所以狄人也逐漸沒有什麼反叛之心,安安心心地和中原做交易。
震三山這種甩手酋長也不少,畢竟他們作用就是部落發生瘟疫的時候,去祈求一下天神,然後想辦法讓受災的族人能夠渡過去。
昭穆尊讓震三山加入止武盟,自然不是看中震三山的武功,而是看中震三山的手下的一千騎兵。
震三山猶豫就在這裡,他若是回到族裡,就算昭穆尊武功再高,也不敢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