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春還是裝作才發現程識小的身份,誠惶誠恐地說:“草民不知道大帥身份,多有冒犯,還請大帥你等恕罪。”
程識小哈哈笑著,對著杏壇春說:“你這個人呀,就是杞人憂天,本帥手握重兵,和聖人相識三十年,本帥怎麼會有不臣的想法。杏壇春,你是否願意和本帥一起到軍中去。你不願去也不要緊,本帥向來不喜歡強迫他人。”
程識好,只見程識小開口唸道:“燮理陰陽官極品,調和鼎鼐列三臺。”
然後唸白說:“老夫,曹何。昨日在金殿之上,曾奉國太之命,言道三齊王淮信,統領天下兵將,兵權過重;倘若一起反心,曹室江山難保。特命老夫,將他誘入宮中,問他死罪,以防後患。我也曾命人邀請,還不見到來,想必來也。”
程識小是一個懂戲的人,聽到這個開頭,臉色一變,呵斥杏壇春說:“既然要酬謝,何必唱這《未央宮》。”
“那小的唱一段《韓白點兵》如何?”
這韓白是近些年出的曲子,說的就是虞朝大司衡韓白協助高皇帝之後,意氣風發,在京城校場,點兵邀功。
不過這折戲後面有孝懿太后因此事覺得韓白兵權在握,天下不安,於是設計殺了韓白。
程識小這樣的身份,自然對這一齣戲,沒有什麼好感。
杏壇春離開之後,程識小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看著這一幕的虞慧兒對著魏思思說:“看程識小這個樣子,好像是不想要造反的樣子。”
魏思思對著虞慧兒說:“這人能當上行軍都元帥,自然有自己的本事,不可小覷,他這個或許是裝一個樣子而已。至於他心裡想的什麼,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莊九通點點頭,等一行人離開這裡,莊九通才開口說:“這個杏壇春也不簡單,他身段輕盈,想必是一個練家子,不知道他的來歷,還有來這裡所謂何事?”
三毒看著莊九通,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若是貧道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姓孟。”
莊九通一愣,然後想了一下說:“若是孟家的人,那麼就是自己的朋友了。”
“今天晚上是否要探一探這軍營。”虞慧兒有些雀雀欲試,三毒搖頭說:“去什麼,你們別回頭,注意聽身後。”
虞慧兒不由好奇向後面探聽,聽到背後果然有呼吸聲。
他們一走,後面就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虞慧兒輕聲說:“是軍中派來的。”
“十有八九。”
“那麼你的意思是什麼?”
“將他們抓起來?”
“若是抓不到呢?”
護衛被這一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思索了良久才說:‘那麼將軍你的意思是?’
程識小笑著將頭上的兜鍪給取下來,然後笑著說:“就這樣看著,不要打草驚蛇,他們既然是暗探,察覺到我們的監視,就會老實了,你就算把他們抓來,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真的敢殺了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