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聽到這話,思索了一番,誠懇地望著魏思思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無論是誰做的,我都不想追究了。魏姑娘,這報仇的滋味一點不好受,如今連千山兄弟已經自殺謝罪了,我在追究也沒有多大意義了。”說著,殷洛再次對著魏思思說“在連一崖死的時候,我感覺到一種難過,我在想人為什麼要互相殺來殺去,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魏思思雖然聰明,但是一時間也不應該怎麼反駁才好,魏思思看著殷洛,對著殷洛說“殷姑娘你既然不願意多談的話,那麼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兩人岔開這話題,談起這件事來,殷洛對錢多多這種人,十分不滿。
魏思思贊同的點點頭,不過魏思思告訴殷洛,如今要依靠錢多多,錢多多性格雖然惹人生厭,但是錢多多倒是挺有辦法的人,做起事來,滴水不漏,如今鬼府真是需要這樣的人才。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很快就成為朋友,她們到那個村莊之前,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等到天黑,然後穿著夜行衣一起到了村子裡面。
這與其說是一個村子,不如說是一個院落,只有五六戶人家,其中一家比較氣派,想必是一位地主。
她們兩人聽到了地主家裡面傳來喊殺聲,不由翻牆進入。
她們看到了三十多個黑衣人已經進來了,正在那裡和護衛比試著,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他手中拿著一張鐵彈弓,在那裡射著鐵彈子,這彈子又急又狠,打在牆上,就完全嵌入牆中。
這地主家還是磚牆,若是打在人身上的話,那麼肯定是活不成了。
魏思思心想這就是楊林,心想這人的確不可以小覷。
楊林旁邊的鬼府眾人也知道楊林的厲害,採取圍而不攻,閃躲著,等到楊林的鐵彈子打完,他們再去擒拿楊林。
楊林何嘗不知道這些人的打算,但是對方人多,他也沒有辦法,這要是隻有五六個人,他完全可以輕鬆拿下,但是他身邊有十個好手,這些人不給他瞄準的機會,他只能見招拆招,見到有機會就打一個彈子,若是能夠傷到對方,那就算值得了。
這半個時辰之後,楊林兩個袋子的鐵彈子都打完了,這時候一個人開口說“楊老英雄,你英明一世,為什麼要當朝廷的鷹犬,被俠義道上人恥笑呢?”
“哼,你們這群逆賊,可知道天地君親師五個大字,如今老夫替聖人辦事,算什麼鷹犬,若是你們都這麼清高,為什麼不效仿古人,一葉扁舟,孤懸海外,不在虞朝天下呢?”
那人也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被這話一反駁,反而不好說什麼。
這時候魏思思開口說“老英雄倒是說的是正理,不過這君可不是虞帝,虞帝乃是長樂侯,是魏朝的侯爵,如今僭越,是偽帝,這樣的偽帝怎麼能夠稱作君呢?老英雄,你若是有君臣之心,就幫助我們,一起反抗偽帝。若是不願意參與魏虞之爭,那麼就將貢物留下,回去養老吧。”
楊林也沒有多說什麼,冷笑說“要這東西倒是簡單,這江湖上的規矩,你們是明白的,想要這寶物,就要用刀劍拳腳來拿,而不是用口頭說說。”楊林說到這裡,望著四周說“當然你們是要一起上,老夫也沒有意見。老夫縱橫北四府三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楊林這話雖然明面是讓他們一起上,其實是擠兌他們,讓他們反而不好一起上,只能和楊林單打獨鬥。
這時候殷洛開口說“不知道老英雄準備文比還是武比。”
“文比如何?武比又如何?”楊林知道文比一般來說不分生死,講究點到為止。武比就是捨命拼搏。當然這個文比武比的內容不固定,楊林吃不準殷洛準備幹嗎,於是不敢先放下豪言,讓殷洛先把說明白。
“文比就是我站在這裡,不閃避,接下老英雄三個彈子,若是接不下,就是小女子輸了,若是接下,就是老英雄輸了。”
楊林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說“既然如此,那麼武比又是什麼?”
“我和前輩比試一番,若是前輩勝了,前輩自然可以離開這裡,將貢物獻給虞帝。若是我贏了,還請老前輩金盆洗手,不在過問虞魏之間的事情。”魏思思開口,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但若是徹底得罪了楊林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楊林在北四府武林有著莫大的名聲,也有不少親朋好友,若是到時候這些人追究起來,對於鬼府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而且自己拿了貢物,這楊林回去也交不了差,虞朝自然會對付楊林,這得罪的人事情,她寧願給虞朝來做。
楊林混跡江湖多年,闖下這般名聲,也不止因為武功,他也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知道魏思思等人打算,過了一會兒說“既然如此,文比和武比老夫都接下來,若是老夫有一場輸了,就按照你說的做。老夫做事向來講究公平,無論你們幾場比試,老夫都接下了。”
楊林再次用話擠兌,魏思思只好說“老英雄說笑了,這若是我們輸了一場,就算我們輸,我們也不會車輪戰什麼的,老英雄可以放心了。”
楊林沒有多話,直接詢問說“你們誰先來。”魏思思看了看殷洛,準備說自己先上,消耗楊林氣力的時候,殷洛開口說“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