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思思姑娘,朝廷的事情,自然有朝廷處理,暴客就是暴客,聖人說的自然是對的。”四皇子捏著扇子,有一些為難地對著魏思思說。
魏思思不屑地說:“是嗎?難道做好事就是暴客,做壞事的反而是好官了。這聖人真是千古未有的大聖人。”
四皇子聽到這話,急切地解釋說:“在聖人面前,只有順逆,沒有對錯。順聖人的就是對的,是好官,是善民。逆聖人就是錯的,是暴客,是奸賊。”
“這不是聖人,不過是獨夫而已,魏朝前車之師,虞帝不鑑,日後江山易主,鼎革之後,就知道世間不止有順逆,還有對錯。”魏思思據理力爭,四皇子一時無言,思索了一陣說:“思思姑娘,你我皆非朝廷之人,這件事不談也罷。”
魏思思點點頭,這時候外面知客說:“梅相公,魏大相公求見。”
四皇子點點頭,推開門,對站在門外的魏存中行了一個禮。
原本臉上帶著笑容的魏存中看到魏思思也在房間,臉色一變,對著魏思思說:“思思,你還不快回去,如今這山中鬧山賊,你一個弱女子留在這裡,成何體統?”
魏思思見魏存中這般神情,乖巧地說:“大哥,你也早點下山吧,我是一個弱女子,你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們半斤八兩,還是早點下山比較好。”
魏存中尷尬的咳嗽一聲,對著四皇子說:“梅相公,衙門批文已經批下來了,你交代的事情,在下也已經擺脫了。如今山賊作亂,小生也不多留了。”
四皇子點點頭,接過魏存中的批文,對著魏存中行禮:“有勞魏兄了,如今山中多事,小生也不挽留。”
魏存中點點頭,帶著魏思思離開這裡。
沒有一會兒,範安民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行禮說:“王爺,此番驚擾到王爺,小臣罪該萬死,還請王爺責罰。”
“這件事怪不得你,你速度派人去查五皇子是否已經來到滄海府了,若是他到了,那麼立馬上一封奏章給聖人。五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敢擅自離開京城。”
範安民恭敬地說了一聲諾,然後離開這裡。
範安民離開這裡的時候,正好看衙門的人到來,範安民找到縣尉,對著縣尉說:“你們不可去後院滋事,後院有位相公,驚動不得。”
縣尉說著是是,然後走到三清大殿裡面,看著裡面受傷的平民,咳嗽一聲說:“我是這海寧縣的縣尉,你們有什麼冤情,可以寫狀子遞給老爺,這一張狀子三兩銀子。”
聽到前面的話,眾人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聽到後面半句話,心頓時就涼了。
“大人,我們被山賊已經拿去全部家當了,現在哪裡還有錢寫狀子呀。”
縣尉聽到這話,不耐煩地說:“沒錢那就不要寫就是了,難道我還逼著你們寫了嗎?這縣裡那麼事情要辦,縣老爺都從早忙到黑,你們沒錢,就不要去添亂了。”
聽到縣尉這話,眾人如墜寒窖,不少人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