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盔棄甲的信陽軍垂頭喪氣地回到營地。
信陽侯在聽到自己的女兒張清芳沒有回來,不知所蹤的時候,氣得暴跳如雷,脖子上的更是青筋暴起,雙手抓著唐將軍的衣領怒吼,“我女兒清芳,在哪裡?在哪裡?”
“侯爺!我真的不清楚,當時郡主發現城牆上有埋伏,便下令撤退。當時天黑雨急,末將並沒有注意到郡主。”唐將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廢物!都是廢物!”信陽侯氣得一腳直接將唐將軍踹在地上,嘶吼道,“來人!”
“在!”賬外進來兩名身穿鎧甲計程車兵。
“拖出去斬了!”
唐將軍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侯爺,饒命呀!侯爺,要命呀···”
“王爺,救救我!王爺···”
軒轅烜赫想要站出來替唐將軍求情,可是被陳昇拉住了,軒轅烜赫不明所以的看著陳昇,陳昇只說了兩個字,“士氣!”
任憑唐將軍如何呼喊、求饒,信陽侯一點也不為所動,唐將軍就這樣被兩名士兵拖出了大帳,拖去了轅門,斬首!
“信陽侯!你暫且消消氣!”
軒轅烜赫見信陽侯如此生氣,便站出來寬慰他兩句,“清芳侄女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侯爺!”
陳昇見信陽侯氣也消了一些,方才開口說道:“如今郡主下落不明,無非有三種情況,一是走失,二是被俘,三是被殺。被俘了,我們兵發王城,解救郡主,走失了,我們兵發王城,郡主必定還在王城附近,得知我們攻打王城的訊息後,必定前來回合。被殺了,我們更應該兵發王城,為郡主報仇。所以,為今之計,我們能做就是兵發王城!”
“既然如此,信陽侯!我們即刻兵發王城,無論清芳現在如何,我們都不應該再等了!”軒轅烜赫一聽兵發王城,眼睛裡的光芒都爆射了出來。
“好!”張清芳是信陽侯的獨女,更是信陽侯的驕傲。他不允許張清芳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不管張清芳現在何處,他都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且兵發王城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嗚嗚···”
號角錚錚,聲震四野,拔營起兵!
十萬大軍,鐵蹄錚錚,王旗獵獵,一路高歌向著王城進發···
王城城西的一處院落,司伯謙站在院落的梧桐樹下,抬頭望著天邊波瀾雲譎的雲層怔怔出神!
秦龍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司伯謙一拱手,“世子!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
“好!”
“世子!你看什麼呢?”秦龍順著司伯謙視線的方向看去。
“世事!”
“世事?可是···我只看了一層厚厚的雲。”秦龍有些不知所以然地皺起了眉頭。
“你呀!”司伯謙佯裝生氣地撇了他一眼。
自從杻陽山一戰,攪動了這神州的風雲,司伯謙覺得事情越來越多,壓力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累,誅殺了亡命徒,剷除了血殺賭坊,如今更是進了王城,幫大王重新掌權,接管了王城的防務,可是手裡沾染的鮮血也越來越多,自己也不清楚這些是不是自己的本意。現下,十萬信陽軍馬上就要兵臨城下,免不了又是一場慘烈的廝殺。到時候,又不知道要埋葬多少的精兵良將,想到這些,司伯謙免不了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被雨水沖刷過的王城,顯得格外亮麗,陽光照射在城牆上,銀光閃閃,好似鯽魚過江一般;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猶如漫天銀河;照射在人身上,暖如爐火。
不管是那晚的宮變,還是昨夜的埋伏,都沒有影響王城百姓快樂的生活,早起打水,燒火做飯,串巷吆喝,走街叫賣,生活的氣息一下就濃了起來。住在王城的百姓不是沒察覺,也不是沒注意,只是在王城討生活久了,對於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見多了,也就慢慢的麻木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