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就等著看吧,頂多再過個一時三刻,必有大雨!”被稱為魏老頭的老兵也懶得和那新兵計較,不過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預言。
那新兵心中燥熱,也不再爭辯,只是心裡卻也有了思量,等過了一時三刻,再來嘲笑老兵一番。
懸壺社,堂主洛塵是一名身材微胖的老頭,年近半百,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增添了許多的滄桑。洛堂主是擎蒼院的一名弟子,學成之後,便來到王城的懸壺社幫忙,這一幫就是二十多年,也曾當初的夥計,變成了進入的堂主。
羅堂主醫術了得,深受王城百姓的愛戴,如今受司伯謙的邀請,負責王城傷病者醫治工作。
如今傷者都被安置在城北的廣德寺,但是廣德寺的房舍有限,根本容納不了如此多的傷病者。大量的傷病者都被安置在走廊,廣場之上。
“這樣怎麼能行?”羅堂主看著那些躺在廣場上帳篷裡的傷病患者,一個挨著一個,根本沒有空隙,愁得眉頭都擰成了麻花,“就沒有大一點的地方安排這些傷病患者麼?”
跟在他身邊的一名虎狼軍將領,也就二十出頭,身材瘦削,負責這次傷病患者的轉移工作,面對羅堂主的質問,也是無可奈何地說道,“這是世子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你就不回去想辦法麼?之前在南城的時候,也沒有如今這般擁擠呀!”羅堂主一聽沒有辦法,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
“在南城本來好好的,你們卻瞎折騰,非要將所有患者都集中到這小小的廣德寺,不僅叨擾了佛祖,而且對於醫治患者一點幫著都沒有!”
“這是世子的命令,我也不好違背!”那將領如是說。
“你···豬腦子!”羅堂主聽著那將領一口一個世子的命令,完全沒有自己的思量,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這時候,司伯謙正好走了過來,見到羅堂主正在發火,便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
羅堂主便指著帳篷內,一排排的患者說道,“你自己看吧!”
司伯謙看了一眼,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失望地看了那將領一眼,然後轉頭便向羅堂主賠不是“羅堂主,是我考慮不周!您看,該如何是好?”
羅堂主之所以如此生氣,不是因為眼前的現狀,而是因為面對如此現狀,那將領卻安於現狀,不去想辦法。
“世子!如今天氣炎熱,極易產生瘟疫,所以患者與患者之間必須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如今患者眾多,廣德寺太小,無法容納這麼多人,所以必須尋求新的安置點!而且···”
羅堂主抬頭看了眼燥熱的天氣,“而且過會可能有暴雨!廣場上的這些帳篷根本擋不住雨勢!到時候,這些傷兵的傷口沾染雨水,傷口就會發炎潰爛,不僅會增加他們的痛苦,導致更多的人死亡,而且還會增加爆發瘟疫的機率。”
司伯謙雖然對醫術算不上精通,但也是有涉獵的,他知道羅堂主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司伯謙陷入了沉思,望著廣場上如此多的傷病患者,內心也是無比的煎熬,可是自己對於王城並不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那個地方可以安置這麼多的傷病患者。最後只能向羅堂主和那名將領詢問,“除了南城,王城之內可有大的場所可以安置這些傷病患者?”
那首領茫然地搖了搖頭。
羅堂主想了一下,“如今能夠容納這些傷病患者的就只有瓊林苑了!”
“瓊林苑?那是什麼地方?”司伯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