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此時雖說還昏迷不醒,但身上的血早已經止住,只有背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原因是在他背上還揹著那隻蟾母。
“怎麼沒把它取下來?”
魏無可指著那個木疙瘩,想著都硌得慌。
“不能取,三叔吩咐的,誰取誰死。要不你去試試?”
“這麼嚇人?那算了,反正硌的又不是我。”
而後倆人都沒有說話,邢烏桓遞過來一支菸,魏無可順手接了,點上火吸了一口,又被嗆得一眼泡的水,只是這一次比上次可好多了。
“你怎麼不問問羅無相他們?”
邢烏桓吸了一口煙,看著遠方說道。
魏無可嘿嘿一笑,搖了搖頭,瞥了佳佳一眼。
“那有什麼好問的,他們是壞人,有的是法子讓人投鼠忌器,說到這兒我倒有個疑惑的地方,你七叔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逼得讓他竟然投奔羅無相去了?”
邢烏桓猛地吸了一口煙,像咽苦酒一般全部吞進了肚子,對此,他倒是也不想隱瞞什麼。
“有一年,降鬼道四家幾名嫡系弟子約好去闖一處凶地,傳說中那裡有一隻木煞,他們想將其抓回來。”
“邢家答應去的人便是我父母,當時邢昌茂不過曉珊那般年紀,也吵著鬧著要去,我爸禁不住他軟磨硬泡,再加上他確實也是個修行的天才,年紀輕輕,在他的匕首上便封了三道火符,於是我爸便答應了帶他一起。”
說到這兒,邢烏桓苦笑了幾下,用手指掐滅了菸頭。
“只是沒想到,那一次竟然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爸媽,他們沒能將那木煞抓回來,卻把命丟在那兒。”
聽到這兒,魏無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然揭開了他這麼深的傷疤。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邢烏桓搖了搖頭。
“沒事,你是衛家人,而且或許是將來唯一能護佑四方平安的人,這些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你知道的越多,摔到坑裡的機會就越少。”
魏無可點了點頭,這話他不否認但也不太認同,畢竟這世間很多事都是羅生門,你聽到的永遠只是別人想讓你知道的,該踩的坑一個都不會少,不該踩的,生而為人,也有獨立意識去思慮。
這時候,只聽邢烏桓繼續說道:
“當時據另外三家的人說,好像那隻木煞上了邢昌茂的身,讓他變得兇殘無比,我爸媽想要制住他,卻被他歹毒殺害了,但誰知道那木煞只是他的一個藉口,直到後來,他將曉珊的魂魄與一隻厲鬼的魂魄縫合,爺爺從他的房間裡搜到一本邪書,家裡才知道,當年那木煞只是一個幌子。”
說到這兒,向來穩重的邢烏桓突然激動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根本就沒有木煞,一切都是他裝的,當年我爹孃發現那本書後,想要讓邢昌茂毀了他,但最後他為了讓自己變強,不但沒有毀書,甚至還殺人滅口。”
見到魏無可皺了皺眉,邢烏桓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