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那當然是將你也帶上啊，原罪先生。”
杜微言看向了忽然出現的李方休，微笑地對他攤開了雙手。他身邊的瓦爾基里冷著一張臉，向前邁了半步，護在了杜微言的身前，她手中的光輝璀璨得如同頭上陽炎一般，就這麼死死地盯住了眼前忽然出現的李方休——當然，在她眼中眼前的靈魂並不是突兀出現的，“引導英靈的死神”從始至終都能看得到眼前的靈體，李方休此時只是讓自己變得能夠被杜微言所看到而已。但是她除了護住李方休以外，並沒有做任何多餘動作的意思。
因為若是需要她將眼前的靈魂撕碎，杜微言會開口的，在他命令之前，自己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事情，這是她對他的信任。
“你早就知道我過來了？”李方休看著杜微言和瓦爾基里，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怎麼知道的？你和這個妮子建立了心電感應嗎？她明明一直都沒告訴我的行蹤吧？”
“瓦里的目光一直都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又保持著視線的連續，並且始終沒有視線跳躍的樣子，如果不是巧合，她就一定是一直看著某個我看不見的東西。”杜微言指向了李方休的胸口，“很簡單的推理。”
“精彩，那麼你所說的將我帶上，指的是什麼？”
“剛剛我和徐肖明的對話，你都聽見了吧？像是你這種好奇心強大，又沉迷於各種愉悅犯行為的瘋子，怎麼可能會錯過我們兩個那麼有趣的對話呢？”杜微言嘲弄地看著他，“我所指的，就是帶著你一起去那個美夢世界。相比現在還重傷、行動不便的夢魘小姐，已經是靈體的你更加契合美夢世界吧？若是對我們沒有危險性，並能夠誠心實意得合作的話，你能起到比鄭又夕還要大的作用。”
“有一說一，確實。”李方休點點頭，接著又溫和地笑起來：“不過你所說的前提就不可能實現吧。”
“嗯，不過無所謂，我們仍然可以合作的，原罪李方休。”
“說起來，你從剛剛開始一直在說的什麼原罪先生啊、原罪李方休啊，是什麼意思？”李方休好奇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是大王李方休，原罪是什麼？”
杜微言面無表情地說道：“諡號。”
李方休：“？”
“開個玩笑，不要注意這些細節。”杜微言擺了擺手，“總而言之，想合作嗎，原罪先生？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李方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杜微言，這隻笑面虎第一次在得到力量重生之後，第一次感覺自己看不透一個人，他似乎有些苦惱地歪了歪頭：“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杜微言是吧，你難道和我是同一類人嗎？”
“我是英雄，不是怪人，我還正常，不像你一樣瘋。”杜微言撇撇嘴，“不過，你是原罪，而我則立於終末，從某種角度來說，你我倒是真的擁有相同的命運啊。”
“哈？”
……
徐肖明坐在快餐店的桌子旁，面前零星點了些零食提供給來賓使用，他是第一個抵達約定地點的人，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呢，甚至就連一度與他同路的馮琳婉都不在——他在那天接受了研究所簡單治療之後，便沒有回過學校宿舍，一直都住在馮琳婉的小店裡，幫著她除錯著各種儀器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