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這裡是研究所的基地嗎?”
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走進了研究所的大門,快步走到了前臺小姐面前,十分有禮貌地詢問道。他雖然保持著禮貌和風度,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縷擔憂和焦急,看起來正在為某一件事情而發愁。
“嗯,先生,我們這裡是維德醫療中心,並不是您所說的研究所。”前臺的小姐自然也是研究所的成員,雖然只是沒有任何異常的外圍員工,但是也是知道自己究竟是為誰而工作的——而她的工作,就是處理這種前來拜訪的人,當然不可能來一個自稱尋找研究所的人,就把自己的所有情報全都洩露出去了,“請問您來到我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您若是將您的情況和要求簡單描述一下,我可以向上級請示。”
這位中年人顯然遲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保持了自己對某個情報商的信任,禮貌地開口道:“我叫做巫令平,我是來報警的,我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告訴你們研究所。”
前臺小姐歪了歪頭,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但是這位中年人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或者搞事,她當然不好直接承認這個維德醫療中心就是研究所的基地,只是拿起電話來,準備把這裡的事情報告到上面去。不過還沒等她撥打電話,一旁剛剛從地下走上來的年輕人聽到了中年人的自我介紹,先是愣了愣,然後快步走了過來,阻止了前臺的舉動,詢問道:“你是巫令平?是從F城來的巫令平嗎?”
“是的。”
這位年輕人正是負責審訊偽血契教教眾的鐵血幹員,此時剛剛結束日常訓練,從地下訓練場出來。他皺著眉頭對前臺小姐說道:“幫我聯絡一下……額,林所長吧。”
“啊?”前臺明顯一愣,然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的先生,請問是有關什麼的事情呢?”
“告訴所長是大事。”鐵血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巫令平,“就說F城的血契教的教主親自過來了……不知道巫令平先生,你是來幹什麼的?自首的?”
“我是來報警的。”巫令平不卑不亢地說道,然後看向鐵血,“這麼看來,我的教眾們現在都在貴所的保護之下嗎?真是不勝感謝。”
在巫令平的氣勢面前,小年輕鐵血幹員感覺自己不由得捱了一頭,他是負責審訊的幹員,平時在審訊室裡面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但是此時卻在簡單的交鋒之中吃了暗虧,不由得重新正視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不由得感慨道:“不愧是你,也難怪像是齊同新那樣的人才會在你的麾下老老實實待著那麼多年。”
“小齊他是個踏實能幹的人,不知道閣下為何話中綿裡藏針?”巫令平搖搖頭,接著又重新開了一個話題,“我們這個血契教與真正的血契教相差甚遠,想必我的教眾們也都不是什麼罪犯吧?不知道,貴所準備怎麼處理我們?”
“……領導層關個幾年,一般教眾教育幾個月自然也就放出去了。”鐵血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有些扛不住對方的氣質,想要主動攻擊地說道:“判得最重的應該就是巫令平先生你自己了,你與其他人都不一樣,你原本就是血契教的成員,又涉嫌建立邪教,下半輩子得有不少年的牢獄之災。”
然而面對鐵心攻擊性的話語,巫令平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好的。”
——就這?就這點反應?
鐵血不由得有些挫敗感。
“鐵血先生,林所長讓你將巫令平先生帶到他的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