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私自行動,難免日後,會遭人口舌。於是,領頭之人叫劉洋,就把眾衛士們的心聲,向田震說了。
田震正在氣頭上,也沒多想,就點頭同意了,還許諾事成之後,論功行賞。還特意許諾領頭的劉洋,說以後衛士長的位置,非他莫屬了。
有了田震的支援,衛士們信心倍增,一個個無比亢奮,如同打了雞血。當下就收拾了各類的兵器,準備了一切應急的事物,什麼麻繩,石灰粉,砍刀,棍棒…等等傢伙事兒。
等到晚上,天色黑透。
眾衛士們趁著夜色,悄悄地來到了,斧頭殿位於城東的分舵。
隆冬臘月的夜晚,冷得讓人骨髓生疼,街角雪地裡,捲縮在一起的幾個乞丐,見一群人身裹夜行衣,黑布蒙著臉面,被嚇得不輕,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
而斧頭殿分舵的大門口空無一人,想必是這麼冷的夜晚,裡面的幫眾們,早已經躲進了熱乎的被窩裡,誰還願意來守備。
這正給衛士們大好的進攻機會,讓劉洋幾乎沒費多大的勁,就翻過了牆頭,從裡面開啟了大門,其他衛士們,也一窩蜂地衝了進去。
進去之後,劉洋命令眾人,小心行事,按照事先計劃好的計策,兵分三路,先悄悄地潛入各個廂房,見到男人就撒石灰粉,糊住眼睛,再用棍棒繩索伺候。
他自己則帶著幾個,身手敏捷的漢子,悄悄地來到了,舵主張三萬睡的房前,躲在房門外的角落裡,伺機動手。
“啊…”不一會,到處慘叫連連,不絕於耳。
房內的張三萬,正一左一右地摟著兩名姿色貌美的姑娘,睡得正香,鼾聲如雷。一陣陣的慘叫聲,讓他突然地驚醒了過來,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來不及多想,張三萬趕緊起身,胡亂套了件衣服,拿起床邊靠著的朴刀,匆匆忙忙地往外衝。
結果,他剛出房門,一股辛辣刺鼻的白色粉末,迎面撲來。
想躲也來不及了,剛剛心急火燎,也沒顧及其他。此時被這白色粉末,一撲面,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也認出了這白色粉末,正是自己以前常用的石灰粉。
這玩意兒,可是被道上的人們,認為是下三爛的手法之一,別人不恥使用,他以前可是沒少用來害人。
“什麼人?”想到這,張三萬怒不可遏,大吼一聲。
由於,石灰粉入眼生疼,能讓人瞬間失去視線。
此時的張三萬,雙眼迷糊,看不清東西。他只好握著朴刀,左右揮舞,用耳朵來聽周圍的動靜。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凜冽的寒風,在半空中呼嘯,就聽不到半點的其他聲響了。
張三萬心中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回想著自己的眾多仇家,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壞事做盡,仇家無數。
雖然平時欺負的,都是貧民老百姓們,按理說真正敢來報復他,也沒幾個人啊?
聽剛剛宅院裡的腳步聲,應該不止一人,眼下又是哪路人馬?
這張三萬,自持身法武技,藝高人膽大,此時此刻,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一個勁地想著,是誰敢這麼大膽,敢來報仇,殊不知斧頭殿的厲害。
而那膽大包天的劉洋,沒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見他被石灰粉熗瞎了眼,當即甩出繩索,套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