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菜姑娘,剛剛真的很抱歉…”王寶山一聽她說叫野菜,愣了一下,心想這名字怎麼這麼怪。
其實,這野菜姑娘,不光名字怪,連人也怪。長年不洗澡不說,也不幹正事,整天到處瞎逛。還喜歡偷雞摸狗,被人捉到了,就撒潑耍橫。打不過的話,就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而且極為記仇,所以每個在伙房幹活的人,都會刻意地躲開她。
王寶山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些,要不然,也不會不認得她這樣一位小魔女。
“哼,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姑娘?是不是偷看過我洗澡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沒有啊…”王寶山被她瞪得越發的慌亂,一時回答不上來了。
“你是新來的吧?”野菜看他這樣,有些好笑。
“是…我昨天剛來這裡。”
“來砍柴還是種菜?”
“砍柴…”
“切,你不會叫木頭吧?”野菜看自己問一句,他就答一句,感覺真是沒趣。
“沒有,我叫王寶山。”
“行吧!你剛剛大白天的耍流氓,我就不到處宣揚了。”
“那多謝野菜姑娘了。”王寶山有些無語,他本身在山裡生活慣了,對此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剛剛只是別人正好撞上了,心裡羞愧而已。
“好,不過你得請我吃東西,不然說不定…”野菜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對王寶山認真的說到,大有威脅的意思。
“你還沒吃飯嗎?我正好打算做飯。”王寶山一聽她說要吃東西,連忙同意。
就這樣,王寶山帶著野菜回了自己的草棚,讓她坐一邊等著,自己拿起鐵鍋去打了一鍋水回來,點燃柴火開始燒水,又用陶罐倒了一點小米,拿點青菜,一起去溪邊淘洗乾淨。
回來後,他繼續新增木柴,讓火燒的旺些。
野菜靜坐一旁,看著他一聲不吭地忙前忙後,在煙熏火燎中,臉上被柴煙燻出了一道道的灰跡。竟然少有的沒有打擾他,一直安靜地看著他燒火做飯。
等火燒旺了,王寶山就把洗好的小米倒進了鍋裡,用飯勺不停的攪動。就這樣邊燒火邊攪動。等煮的差不多了,他就把青菜放了進去,還放了一些野菜,這是他剛剛去淘米時,看到溪邊有些野菜,就順帶摘了點。
隨著他的攪動,陣陣米香和野菜的香味,瀰漫開來,把一旁的野菜姑娘,饞得是口水直流。
不一會兒,一鍋小米菜粥並煮好了。在等待冷卻的時候,王寶山還放了一點鹽巴進去,這可是今天砍柴換的,也算難得的東西。
“來,吃吧!”王寶山吹著一陶碗小米菜粥,遞給野菜。
野菜沒有說話,接過來就吃。嚼都不嚼一下,三兩下,直接喝了個精光。
喝完,就把陶碗遞給王寶山,讓他再盛一碗。
“別急,小心燙著了,這鍋裡還有很多。”王寶山自己的一碗,剛吃了一口,看她已經喝完了。只好放下碗,再給她添。
剛開始,他還只覺得這野菜是餓了,吃的有點猴急。可後來,當野菜連喝帶吞,吃了七八碗後,還一副我還要的架勢。倒把他驚得一時說不出話,心想這是多久沒吃東西,怎麼餓成了這樣,完全一副喂不飽的樣子。
“呃…”野菜打了飽嗝,一臉意猶未盡地說:“今天總算吃了個半飽。”
她這話,讓王寶山苦笑得不行。他看著乾乾淨淨的鐵鍋,再看看野菜,就問她:“你多久沒吃東西,我這一鍋粥都被你一人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