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丁寧王說出了瘦皮猴的真實身份,炎川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是真的,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瘦皮猴欺騙了無天地獄裡的所有人,甚至在之前還利用別人的同情心故意引起了一場暴亂。
不過,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就在炎川為此氣憤併產生疑問的時候,雷電房間裡的亥衛又開始說話了,炎川仔細聆聽。
“丁寧王那老傢伙也不知道躲哪去了,怎麼也不肯出來。”
瘦皮猴,現在應該稱之為申衛,他原本嬉笑的表情也在此時變得陰沉下來,說道:“哼,當初費盡心思把丁寧王的侄子抓進來,本以為能引他現身,沒想到他的侄子丁永剛倒是有些本事,在無天地獄裡建立起了不小威望,還有東主的庇護,要是我們直接動他侄子,可能會引起大規模的反抗,到時候我們這麼多年辛苦抓的人至少得損失一半,有點得不償失啊。”
“還不是肖志張那個廢物成事不足,之前想借他手對付丁永剛,沒想到卻失敗了。”亥衛說著,看向申衛嘲諷道:“而且你之前的那出戏也沒什麼用,丁永剛雖然出手了,但是他也聰明的很,沒有在那場暴亂中死去。”
申衛也知道之前那出戏並沒有取得什麼效果,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等巳衛回來再從長計議吧。”
聽得差不多了,炎川和丁寧王悄無聲息的往後退,當退到一定距離時,他們才敢加快速度,向遠處奔去。
在剛才亥衛他們的對話中,炎川得到了不少的資訊,不僅知道了瘦皮猴的身份,還了解到之前黑衣客在無天地獄中所作所為的目的。
炎川看向佝僂著身體的丁寧王,再聯想起魁梧壯碩的丁老大,要是不說,誰也沒辦法猜到兩人竟然是叔侄關係。
丁寧王似有所感,說道:“不用看了,丁永剛確實是我侄子,也不知道黑衣客他們是怎麼查到的。”
“你侄子知道你也在無天地獄裡嗎?”炎川問道。
丁寧王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應該不知道吧,當初我被抓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知曉,而且永剛進來後,為了他的安全,我也沒跟他接觸過。”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丁寧王在無天地獄裡待了這麼久,算是這裡的老前輩了,炎川也想知道一些他的想法。
“我打算,越獄。”
聽到這個答案,炎川一點也不驚訝,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而且他也有著同樣的想法。炎川可沒有時間像丁寧王一樣在這裡拖下去,他的心裡時刻牽掛著弟弟的安危,這也是堵在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一天不把這塊石頭砸開,他就一天不得安心。兄弟之情,血濃於水,為了弟弟的生命,他願意以命相搏。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鎖龍銬,它也是我這麼多年都沒逃出去的原因。因為即使我逃了出去,也會很快被黑衣客感應到鎖龍銬的存在而追過來,但是現在不同了。”
與炎川的走馬觀花,只有滿腔熱枕不同,丁寧王已經整整計劃了五十年,此時說起他的計劃來口若懸河,“現在有了你的出現,你可以進無天地獄裡聯合我的侄子永剛,煽動其他人一起越獄,只要人多了,逃出去之後我們就可以分開逃跑,到時候那些黑衣客也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到我們。有了充足的時間,外面奇人異士那麼多,說不定有人懂得解開鎖龍銬的方法。”
見炎川若有所思,丁寧王繼續說道:“當我知道永剛進來了無天地獄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辦法和他聯絡,但是黑衣客死死地盯著他,我根本沒辦法靠近。”
他的想法,與無天地獄中的人倒是不謀而合,炎川問道:“我們什麼動手?”
“一個月後吧,在下次雷暴開始之前的那幾分鐘的時間,到雷暴結束,是黑衣衛最鬆懈的時候。因為那時候的囚犯都會回自己的房裡待上一整天,所以黑衣客不用時刻盯著。”
將詳細的計劃跟炎川說了一遍,丁寧王再次提出了他的擔憂,以黑衣客的手段,只要有鎖龍銬在,他們根本跑不了多遠。
炎川陷入深思中,沒想到兜兜轉轉,問題還是出現在手中的鎖龍銬上。
他想著,既然鎖龍銬是古器,而他的呈影也是古器,說不定能用呈影破開鎖龍銬。古器也分三六九等,鎖龍銬毋庸質疑是古器中的佼佼者,但是炎川所擁有的古器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那是他爺爺所留之物,說不定可以破開鎖龍銬。
有了決定,炎川說道:“我可以試一試,這鎖龍銬畢竟是古器,用其它的古器說不定可以砸開。”之前在無天地獄中,也不是炎川不願意嘗試,只不過,他也擔心鎖龍銬損壞會引起黑衣客的注意,所以他才不敢。但是現在不同了,按照丁寧王所說,有雷電的掩護,黑衣客是感應不到鎖龍銬的,所以炎川才敢在這裡使用呈影破壞鎖龍銬。
二人一合計,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於是,炎川與丁寧王遠離雷電通道,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準備斬開鎖龍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