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凡也跟著看呢,隱約間看到一層淡淡的金光,說明還是非常值錢的,畫功也確實非常不錯。
這時候任天放老爺子就說道:“兩位,從紙張和畫軸上來看,應該是明代的畫作,你們看呢?”
總要先把年代確定下來,這一行叫斷代,斷代準了之後,才能推測畫家是誰。
高琛和楊瀟都紛紛點頭,兩個人的斷代和任天放一致。
邵一凡也不等三位老人家確定了,湊過來說道:“這幅畫不值錢,你們家祖傳的啊?”
“邵總,我這幅畫不值錢?”
馮啟頓時不幹了,把畫遞給邵一凡,故意撇著嘴,高聲說道:“大家請邵總給鑑定一下,一定得到任老的真傳了,上午的那個金器就鑑定的不錯,你一定知道是哪個年代的,作家又是誰了?”
“當然知道,我也學到我師父的百分之一了,鑑定足夠用!”
邵一凡笑著說道:“你這幅畫是明代的!”
“你不是聽你師父說的吧?”
馮啟哈哈笑了起來:“就算你說對了,那麼你說這幅畫的畫家是誰,畫功怎麼樣?價值幾何啊?”
“畫功不怎麼樣,太一般了!”
邵一凡搖頭說道:“要說畫家,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了,我一說所有人都知道!”
“哦?”馮啟也被說得一愣:“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定是非常出名了,你為什麼說這幅畫不值錢呢?”
“這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不是畫畫的!”
邵一凡接著朗聲說道:“這幅畫的作者是,明代東西兩廠的廠公,大太監劉瑾,隨便畫的,大家是不是都知道啊?”
這話一出口,下面頓時一片爆笑聲,劉瑾可是出了名的大太監,難怪說大家都知道,但也不知道劉瑾還會畫畫啊?
就連任天放和高琛、楊瀟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都知道邵一凡是胡說,還略微有些擔心,雖然馮啟也未必知道畫家是誰,但總要說出道理,這一行不是隨便胡鬧的啊!
“大太監劉瑾?”
馮啟也是暈了:“你胡說什麼?劉瑾會畫畫嗎?總要有根據,我還說漢高祖劉邦呢!”
“那你可是胡說了,年代上就不對,你這鑑定師是怎麼混的?”
邵一凡故意說了他兩句,這才接著說道:“你看這幅畫的名字,女官納涼圖,你知道女官是什麼吧?宮中有些地位的宮女,才叫女官呢,對不對?”
這個大家倒是都知道,下面也有人附和著喊了起來,說邵一凡高人,說的沒錯,還說馮啟什麼都不是,漢代的和明代的,差了多好年呢!
馮啟一句抬槓的話,被邵一凡抓住說了幾句,也有點下不來臺,臉上通紅一片:“小子,女官誰都知道,但這和大太監劉瑾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一個常識問題了,說明你什麼都不懂。”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在古代,別說皇宮內院了,就是一個大官的家裡,都不是隨便去的,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句話你總聽說過吧?皇宮之內的女官,是什麼人都能畫的嗎?”
這下馮啟有點無語了,確實不是能隨便畫的。
“就連一些宮廷畫師,也不敢給女官畫畫,偷著畫宮女的作品,也都不敢帶出宮來。”
邵一凡接著說道:“但大太監劉瑾不一樣,可以說權傾朝野,別說是畫女官了,就是畫貴妃,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其他的畫師,根本就不可能,更不可能流落到你的手中。”
“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