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麼看著奴婢做什麼?”
“別太自作聰明。”
沈縛扔下一句話就走,留在原地的柳綠面色刷地全白了。
她站在烈陽下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只覺得後背寒浸浸的,衣衫被冷汗溼透。
不,不會的,殿下一定是相信她的,否則殿下怎麼會處罰姜嫵?
她攥著拳頭,深吸一口氣,才將心底陡然的慌亂壓下。
小徑上,宗淮推著輪椅往前走,摸不著頭腦,“殿下,您罰姜嫵,不是因為柳綠嗎?”
“她還不配。”沈縛俊美邪氣的眉眼冷厭又疏離,把玩著紫玉扳指。
宗淮愕然,“不是為了柳綠,那您為什麼還要讓姜嫵禁足?”
莫名的,他想到了這兩天姜嫵和沈瑾賦的流言。
沈縛左手一頓,眸子危險地微眯,“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了。”
“屬下多嘴!”宗淮嚇得噤聲,屏聲息氣。
……
幾日一晃而過,姜嫵好像收心了,除了吃飯睡覺,都在抱著醫書啃。
她待在臥房內分外安靜,彷彿除了醫書,眼裡就沒有其他東西。
但自她被軟禁以後,柳綠更加變本加厲。
姜嫵坐得住,紅鶯卻忍不了,她端著今天剛領的飯菜憤憤不平道:“主子,他們簡直太過分了,今日竟然只給一小碗清粥和鹹菜,這清粥還稀得跟水沒兩樣!還說今日供了這頓就沒有了。”
上回的事柳綠最後沒受到什麼懲處,也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地牢的犯人吃的都沒這麼不堪。
她都這樣了,紅鶯更是要餓肚子。
姜嫵手裡拿著本《經效產寶》,把書翻過一頁,頭也不抬:“長墨院還輪不到她一個人做主。”
“您是說許嬤嬤?但不管是您還是奴婢都出不去,壓根就見不到許嬤嬤。”
長墨院很大,幾乎和主院差不多,她住的地方離沈縛的臥房算不上很近,像是長墨院裡被單獨隔開的小院子,許嬤嬤平日若無事也不會往這邊來。
“明日別去領飯菜,讓送飯的丫鬟進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