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居住的院子,賬冊厚厚一沓,堆在桌子上。
姜嫵嫻靜地坐在桌旁翻閱賬本,姜家布料生意做的最大,其他生意也有涉獵。
她父母在世時極善經營,留下的財產不少,能支撐著偌大的姜府花銷直到現在。
姜嫵越看賬本秀眉皺的越緊,才看兩本,就氣得將賬本拍在桌上。
“他還真敢貪。”
這些年,因為經營不善的問題,姜家的家業一直在縮減。
而姜伯恩根本不在乎,反正姜父薑母留下的家底夠厚,足夠他揮霍,他只想著進官場,為了巴結權貴,砸進去的銀子難以計量,姜府遲早會被他坐吃山空。
更諷刺的是,姜伯恩平素都裝的很節儉,縮減府上用度。
“小姐,姜伯恩真的會從府裡搬出去嗎?”自姜家那場筵席之後,紅鶯現在也不叫他少爺了。
姜嫵凝重地搖了搖頭,“他把控姜家那麼多年,想將他逐出去,沒那麼容易。”
紅鶯訝異,“那您……”
“試探罷了。”
姜家那邊,姜嫵要有自己的可用之人。
但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姜伯恩掌管姜家多年,姜家名下不少商鋪的主事都換成了他的人。
包括姜府之內,姜伯恩也是收買的收買,提拔的提拔。
這些人利益相連,互相抱團,她說要趕走姜伯恩,勢必就有人跳出來激烈反對。
到時就能篩出哪些是姜伯恩的爪牙,哪些是可用之人。
姜伯恩的爪牙,她必要一個個從姜家剷除。
姜家如今的家業和富裕,都是她父母的心血,不能被這種人糟踐。
她遲早要奪回來。
夜深了,燭火搖曳,映著仍舊在桌案前忙碌的倩影。
姜嫵突然想起什麼,忙問紅鶯:“可有找到最重要的房契地契?”
“問過了,綠茗說偷賬本時未曾見過。”
姜嫵按著額頭沉思,她父母都去的突然,沒將這些東西的去向告訴她。
要是落到姜伯恩手上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