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恩被諷刺的臉都漲紅成豬肝色,下不來臺。
安芸杏攥緊了手,忍無可忍:“姜姐姐,你既已經嫁出去,那便是夫家的人,孃家的事怕就不好再多插手了,否則只會被人說你專橫跋扈……啊!”
“啪!”
話沒說完,姜嫵的耳光就先甩了過去,清脆又凌厲。
在眾人的錯愕中,姜嫵笑意不及眼底,“一個來姜府打秋風要飯的,也敢管起主人家的事來了。”
安芸杏髮絲凌亂地摔倒在地,身子發顫,不知是驚懼還是氣急。
“你先前三番四次的挑撥拱火,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是存了心借刀殺人,想讓秦稟議對付我。”
姜伯恩只能咬牙先忍下這一切,“阿嫵,這六百兩銀子能否寬限幾日?”
他心裡盤算著只要姜嫵能答應寬限幾日,他就有辦法一直把這件事往後拖。
拖到最後,這六百兩銀子自然就不了了之。
“行啊,那你寫欠條吧。”
姜伯恩臉色一變,“欠條?”
“沒錯,另外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那對金絲步搖還有其他首飾,煩請你們一樣折現賠給我。若以後再未經允許動我沒帶走的東西,我一概按偷盜處理,移交官府。”
他強顏歡笑,“阿嫵,欠條就太過了吧。”
姜嫵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好像同意他的觀點,“是太過了,畢竟斷了你想拖欠不還的心思。”
四周傳來幾聲噗嗤嘲笑。
姜伯恩的臉面徹底掛不住了。
紅鶯拿來了筆墨,姜嫵抬了抬下巴,“少耍花樣,寫。”
姜伯恩還想再掙扎狡辯一下,可被沈縛淡淡睨了一眼,頓時如同被緊緊扼住了咽喉,背後升起徹骨寒意。
他只能硬著頭皮拿筆寫下了欠條,由紅鶯收起。
姜嫵也不想和他們廢話,視線冰冷掃去,開門見山:“我不管禮教舊俗如何,但本朝律法既沒說女子不能接管家業,那麼除非我死,否則我姜家產業就絕不會拱手讓給外人。”
“當年我父親雖收留你,卻並未將你的名字寫進族譜,是你後來自己加上去的,那便名不正言不順,我限你三日之內收拾東西,滾出姜府。”
“阿嫵!?”姜伯恩震驚的無以復加,沒想到姜嫵居然會做的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