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榮貴準備追,這時候只聽到咻的一聲,那兔子就被魯教頭給射中了,接下來魯教頭再次射出一箭,這兔子就再也跑不動了。
鄭教頭告訴曾榮貴說:“榮貴呀,我們是來保護老魯的,這打獵打獵,沒有箭怎麼行,這我們主要是防備豹子老虎豺狼這些玩意。”
曾榮貴聽鄭教頭這麼說,頓時有一些意興闌珊了,接下來,就是魯教頭顯威風,而曾榮貴唯一的戰績,就是用長槍扎死了一隻蛇。
等到傍晚,他們回去,曾榮貴的長槍成為擔子,上面掛著三隻兔子,一隻雞,戰果還算豐盛。
至於鄭教頭,拿了一些蘑菇。這些蘑菇都是白色,曾榮貴也是知道,這蘑菇越是鮮豔,毒素越強。
到了鄭教頭的營帳,他們要了鐵鍋,開始熬這個蘑菇燉雞。
等到熬好,在開始煮飯,這邊煮飯,魯教頭在那裡烤著兔子。
看著魯教頭將佐料撒上去,那金黃色的色澤,撲鼻的香氣,讓曾榮貴忍不住流口水。鄭教頭對著曾榮貴說:“榮貴,你這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吧。”
曾榮貴點點頭,說自己那裡哪有兔子山雞這些玩意,就算有,也早就被人抓走了。曾榮貴說到這裡,對著鄭教頭說:“這還是我這一輩子第二次吃雞,第一次是在範老爺家裡,他家那小少爺不吃,丟在地上,我剛好在旁邊,範老爺就大方賞給我了。”
“哈哈,那麼你陪著我們,那就是好吃的多了去了,這秋天可以讓你天天吃肉。”
這時候魯教頭那邊也烤的差不多了,用小刀割下一塊肉,丟給曾榮貴說:“小曾,嚐嚐我老魯的手藝,不是我老魯吹,我爹可是西京城大酒樓的廚師,當初大司農在西京當學正的時候,每次要招待客人的時候,都要我父親去辦宴席,我老魯在一旁打下手。”
“好了,老魯,你都吹了多少次了,這軍中哪個不知道,你老魯見過大司農。不過老魯,你廚藝這麼好,為什麼不繼續呆在西京城,跑到這裡來當教頭。”
魯教頭笑著說:“沒有辦法,我爹說這當廚子,哪有當兵好,於是給總兵送了一份禮物,總兵就讓我當了一個教頭,說來好笑,我當教頭的時候,我還不會射箭。”
“那麼你這射箭本領是怎麼來的,我看你的射術不錯呀。指哪打哪,一點都不含糊。”
“唉,這有什麼,我和一些老兵學的,你別看我們禁軍現在這個樣子,這好歹也是僅次於御林軍和綵鳳軍的禁軍,好多人可是參加過秋獮的。他們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我這箭術比起他們來,差遠了。我那老師,可是當年和奉王他們一起西行,在西戎戰鬥過的,他那馬跑起來,他就可以射中。”
鄭教頭說:“是嗎?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標營,或者直接過將軍大人親自統帥吧。”
魯教頭點點頭,對著鄭教頭說:“所以說老鄭呀,你的槍術雖然不錯,但是和他們比起來,也還未必能勝過他們,只不過等他們老了,你老鄭,不是我派你馬屁,絕對是這天樞軍一等一的。”
魯教頭說到這裡,看著曾榮貴說:“小曾呀,滋味如何?”
“好吃,魯教頭,今天我飯都要多吃十幾碗。”
“隨便你吃,禁軍有的是糧食,這糧倉的糧食我們若是不吃,豈不是要發黴了。”
“說起這個,我就納悶了,我以前不知道,不說我家,就算我們村,能吃白飯的真是少之又少,喝粥都算奢侈了。為什麼糧倉的米這麼多,都快發黴了。”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能吃飽飯就是了,畢竟我們可是過著刀頭舔血的買賣。”魯教頭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將兔子拿下來,然後把兔腿給撕下來,丟給曾榮貴說:“來,嚐嚐這玩意如何?”
曾榮貴狼吞虎嚥起來,看著他不雅的吃相,大家不由一笑。
魯教頭對著曾榮貴說:“現在你知道當兵的好了,不用早睡早起,不用操練,自己每天想要幹什麼就什麼,可惜軍中不配酒,否則就算神仙也不換呀。”
“老魯,這酒還是少喝一點,我聽人說了,這酒喝多了,手容易抖,你們這些人手抖了,那就不準了。”
魯教頭笑著說:“這酒是神仙藥,越喝越有精神,不過老鄭你這人不懂享受。我聽聞玉衡軍那邊,教頭每天都有二兩酒。”
“玉衡軍嗎?我聽說了,懷華府那邊寧見閻王,不遇二王,這其中的二王當中就有王將軍吧。”
“不錯,我也是聽人說了,玉衡軍那些人做那叫什麼事,算了,說出來得罪人,反正我們天樞軍不那麼讓人討厭就是了。”魯教頭為自己舀了一碗雞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