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秘密場所,衛宮切嗣正整合著敵人的情報。
“根據使魔的調查,廢墟上一閃而逝的人為間桐家的家主,間桐髒硯,有一名英靈隕落了,據圍觀群眾說,‘身冒黑霧的紅眼鎧甲騎士’,恐怕是berserker。”
助手舞彌在一旁提出思路:“會不會間桐髒硯就是berserker的御主,而未曾謀面的caster襲擊了他們?”
“很合理的猜測,但卻有幾處說不通的地方。”
“說到底間桐髒硯究竟為什麼要留在那裡就無法解釋,如果是御主的話,berserker戰敗了,迅速離開現場才是正確的。而且這種毫不掩飾聖盃戰爭的瘋狂行為,會遭到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雙方的攻擊。”
“宛若是自殺行為一樣。”衛宮切嗣將情報翻來覆去的看,眉頭緊皺,敵人的意圖無法猜測,這種敵人是最棘手的。
“那位老人不像是如此魯莽無智之輩,依我曾經的印象來看,稱得上是狡猾縝密。”
遠坂時辰眉頭緊皺,他同樣也無法理解間桐髒硯的行為,將魔術暴露在一般民眾面前,這已經觸碰了魔術師們的死線。
“吾師,我們怎麼做?”
微微沉吟一下,時辰說:“計劃暫停,我會向魔術協會申報此事,命assassin搜尋間桐髒硯的行蹤,如果不出所料,你的父親那邊也會得到指示,此事之後再議。”
“是。”
這是最穩妥的做法了,遠坂時辰所走的每一步,都務求從容優雅,謹慎的挑不出大的毛刺,言峰綺禮對著地面的眼睛裡,有些失望和無趣。
“當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清晨,間桐髒硯跟隨著體內血肉炸彈的指引找到了牧子安他們。
提醒的方式極其惡劣,只要他走錯了方向,體內炸彈的溫度就會升高,血肉開始分裂,進入隨時會爆炸的膨脹狀態。
看著眼前漆黑的倉庫,一直以來詭異狡詐的間桐髒硯,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有心中帶有恐懼的一天。
他畏懼的並不是牧子安,而是生死受制於人的感覺。
間桐髒硯走進門的一瞬間,就悶哼一聲,渾身抽搐的倒地,牧子安從裡間走出來,古代儀式拖來一個沙發,他施施然的坐下翹起腿。
“太慢了。”
倉庫的背光設計,讓陽光根本無法照亮這裡,牧子安手中拿著鮮紅的蘋果放到嘴邊,一邊啃咬,一邊眼神沉靜,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間桐髒硯臉上閃過一閃而逝的陰鷙,但隨後就變成了可憐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起身,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表情大變。
“你對我做了什麼?”
“嗯?”牧子安好整以暇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