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開居酒屋標誌性的門簾,入眼不過五十平米的一處空間,兩張長桌分別在左右兩側排放,幾個穿著休閒服飾的男人正分別坐在長桌旁。
看到高橋陽平領著客人進來,一名身體肥碩的光頭大漢站起身,滿臉笑容:“會長大人。”
高橋陽平對光頭大漢點了點頭,隨意指了兩個正在長桌前聊天的男人說道:“客人已經趕到,去外面值守,不要讓其他人貿然進入壞了我和客人的興致。”
“哈伊!”兩名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朝高橋陽平鞠躬答應,然後走出了居酒屋。
“請坐,請坐,我下午四點鐘趕到這裡準備晚餐,沒想到還是讓客人久等了。”和高橋陽平長相頗有些相似但是年長很多的居酒屋老闆將兩個盤子放在靚坤面前的長桌上,然後隨意的坐在靚坤身邊說道。
桌上的兩個盤子是船型,兩盤薄薄的魚肉被整齊的碼放在顏色鮮豔的檸檬、紫蘇葉和蘭花中,呈船篷狀,和船型碟搭配起來,如同兩艘小小的漁舟,旁邊還有調製好的山葵泥、醬油、蘿蔔泥和煎酒。
高橋陽平微微鞠躬,向靚坤介紹道:“這是家父高橋陽岐。”
大友和靚坤等人連忙鞠躬見禮。
高橋陽岐回禮,說道:“這間居酒屋是我家的祖產,實在慚愧,我的廚藝和父、祖比起來相差太遠,所以一年之中很少來這裡,都是其他人在打理,我自己就留在老家琦玉種地。不過,我做魚生的手藝還不錯,尤其是河豚魚生。林先生,請嚐嚐。中國的蘇東坡曾經在吃過河豚後,曾說過‘也值得一死’,後來被人們戲稱為‘拼死吃河豚’,河豚的肉可見相當美味,我想香港,應該很少有廚師會做河豚魚生。”
靚坤等石原說完,神色不變的拿起筷子,夾起一片河豚魚肉,一面塗抹醬油,一面蘸滿山葵泥,然後放入了嘴中,用舌頭感覺了一會魚肉醬油山葵泥混合在一起的鮮辣,這才下嚥,哈了一聲,對高橋陽平豎起大拇指,用日語說道:“一番!”
高橋陽岐哈哈笑了起來,臉上滿是成就感:“想不到林先生居然還懂日語。”
靚坤等神樂萬龜翻譯過來才說道:“我也只是懂幾個單詞而已,如果千葉先生想要更多的日語讚賞,我恐怕無能為力。”
“石原!去告訴魚住那傢伙,做些串燒出來,順便把我珍藏的土佐鶴燒取來。”高橋陽平對石原吩咐道。
等石原端來幾份串燒和一瓶土佐鶴燒,高橋陽岐幫靚坤和大友斟酒,幾個人開始了閒聊,從外太空聊到內子宮,話題天馬行空。
靚坤始終不急不躁,既然高橋陽平父子喜歡繞圈子那就隨他。
終於,一瓶土佐鶴燒被喝空之後,高橋陽岐告罪退席,進入廚房幫忙。高橋陽平才轉入了正題:“林先生,我從大友那裡得到的關於您的訊息,您是香港某個地區最年輕的社團頭目,您的事蹟我也有所瞭解,我今天冒昧的邀請您來飲酒,是有件事想拜託您。”
靚坤放下酒杯,用紙巾輕輕擦了下嘴角,望向高橋陽平說道:“不知道高橋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