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es Club,看著滿地狼藉,靚坤對和自己一同走出警署的毒蛇炳、冷輝等人以及聞訊趕來的茶壺、鐵頭功、烏鴉等人說道:“汪東源掃我陀地,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茶壺說道:“我現在就回去點起人馬,趕絕汪東源。”
靚坤還沒有說話,人群背後倒是有一個聲音響起:“茶壺,汪東源是聯英社官湧揸fit人,你擅自和他開戰,還有沒有把公司放在眼裡?”
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陳耀也來了。
自從當上老大之後,茶壺脾氣見長,罵道:“這是我佐敦堂口的事情,陳耀你有什麼資格管?還是說,龍頭準備傳位給你?”
陳耀說道:“我確實沒有資格管佐敦堂口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旺角堂口的揸數,旺角堂口的事情我總資格管吧?”
靚坤撇撇嘴說道:“大家早就分開,各做各的,你少說些沒用的話。”
“好,我不說這些。”陳耀說道:“現在,江湖上傳言,你綁架、謀殺了陳細九,你怎麼說?”
靚坤沒好氣地說道:“陳細九姓陳,你也姓陳,難道你是陳細九的私生子,要給你爹報仇呀?”
陳耀的臉皮倒是挺厚,聽了靚坤的冷言冷語也不發火,只是淡淡地說道:“陳咩喳(英文Major,警署華探長)以前是龍頭的好朋友,現在他死了,他兒子找到我們洪興,要求我們洪興主持公道。”
靚坤說道:“主持公道?洪興什麼時候連臺灣警察的工作都越俎代庖了?”
陳耀從靚坤的話裡面聽出話柄了,說道:“靚坤,你還說陳咩喳不是你殺的?不是你的話,你怎麼知道陳咩喳死在臺灣?”
靚坤不屑地罵道:“痴線,他躲在臺灣,全香港也就只有你不知道吧?再說了,現在龍頭在大陸,你可不要假傳聖旨啊!”
陳耀說道:“龍頭的命令是,他不在的時候,事情緊急,則由叔父輩投票決定。叫你去公司對質,這是叔父輩共議的結果,不是什麼假傳聖旨。”
靚坤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回去告訴那些叔父輩,不是我做的。”
陳耀怒道:“你敢不遵‘將令’?”
靚坤說道:“你連《傳令詩》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將令’?”
靚坤這一棍子算是打在陳耀的七寸上了,陳耀是留洋回來的高材生,一向對香港社團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屑一顧,哪裡會什麼《傳令詩》?
啞口無言的陳耀灰溜溜地走了。
茶壺問道:“坤哥,他會不會是回去找人學《傳令詩》去了?”
靚坤說道:“他今天已經夠糗的了!更不可能找人再學《傳令詩》,回頭再找我的麻煩,否則他的面子往哪放?”
……
韋定邦果然說到做到,說掃汪東源就掃他。
當天晚上,聯英社佐敦的所有場子,全都都黑了燈。
因此,那些場子的老闆都十分不滿,他們請汪東源和聯英社看場子,是指望汪東源和聯英社幫他們解決麻煩的,而不是給他們帶來麻煩的。
汪東源在自己的陀地努力安撫這些老闆,“各位老闆,我汪東源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我的小弟捲入一宗刑事毀壞案,警察才找我麻煩的。我向各位保證,只要挺過這段時間,警察出了氣,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