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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疤痕呈淺褐色, 淡得快要融入周遭的膚色,只是走勢很長,從肩頭劃下, 一直對接都腰部。
整個背部還有深深淺淺的指甲印,是剛剛他吻她時, 她快喘不過氣, 不自覺扣出來的, 像一個個交疊的月牙, 浴室的燈光下顯現出暗暗的粉。
“你這疤……”
太過熟悉的場景,不一樣的是,見到顏節的那條相似的疤痕時, 是暴雨傾盆的雨夜, 如今窗外金光揮灑,白牆印著光塊, 涼空氣依舊無孔不入,她的心卻掀起比當初更壯闊的波瀾, 要把她淹沒。
虔清予其實還沒想好怎麼解釋,他今天是有想過要坦白,但把她嚇走之後,就收了心, 再慢點,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去了解彼此。
他飛快轉過身, 對上佟穗泛紅的雙眼,被一層水意籠罩, 亮晶晶的, 卻不太開心, 悶聲解釋:“不小心劃的。”
佟穗沒信,“你轉過來,再讓我看看。”
“別看了,還有點嚇人。”他靠立在浴室門上,迫使自己降溫。
她哄道:“一點也不嚇人,你再讓我看看。”
他不動,她就掰他。她掰不動,就去咬他的肩頭。
直至最後,她的眼淚豆大似的往下掉,落在他肩膀上,落在他被咬出來的牙印上,“嘶”的一聲,“下嘴這麼重?”
“你別哭啊。”
他把她的臉捧起來,抹掉她眼角的淚,然而下一刻,淚珠又滾落順著她的臉滑下來,掛在下巴,晶瑩剔透,她微抬著下巴看他,淚眼朦朧,臉頰兩側現出若隱若現的紅暈。
女孩子哭起來,怎麼真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止也止不住呢。
這次佟穗掰他,他沒再抗拒,老老實實的轉過來,她又摁開一盞燈,伸手沿著他的那條疤一路順延而下,掉痂後的面板和正常的面板沒什麼兩樣,看得出來他有小心呵護,並不恐怖。
“你老實說,到底怎麼搞的?”
浴室回聲疊加,她的聲音入耳,只覺得更難以開口。
她繞過他,去房間拿從雜物櫃裡翻出來的那把舊傘,遞到他面前。
“陵城那麼愛下雨,我總是不愛帶傘,你明明每次都有傘,卻只帶我的那一把。每次都要和我打一把,可是等回到家,你總是全身濕透。我那個時候老是笑你好傻,你只說,不給我打,我腦子就會淋壞變得更傻。”
佟穗的情緒和記憶都在此刻交錯著往她大腦裡湧入,說些無厘頭的話。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淚,又繼續說。
“高三那年下了全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暴雨,你把那把傘塞我手裡就跑,我還以為你會回來給我撐傘,可是你一走就走三年!”
她越說越委屈,抽泣著說:“你知不知道我在雨裡等了你很久,漫上來的洪水把我的褲腳都淹濕了。”
“對不起。”
他抬手想要抱她,被她開啟。
“我從醫院醒來,回去之後,家裡關於你的東西都不見了,只有空蕩蕩的一張床。我問爸爸媽媽,他們也奇怪,你為什麼走得那麼急,打電話給叔叔阿姨,他們只說要帶你去澳洲讀書。我當時不信,你怎麼可能不聲不響就離開,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都是叔叔阿姨接下,敷衍我幾句,到最後,他們連電話也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