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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低地“唔”了一聲,齒縫的研磨輕咬,讓唇瓣生疼。
察覺到他想要躲避的意向,聶無言抬起一隻手輕捧住他的半張臉,微微用力扣住。
嶄新的灼熱的呼吸被囚禁在漆黑的大衣中,把大衣本身帶著的溫度都給掩蓋了下去,是同醫院的花園裡全然不同的氣溫,交纏著,倘若把大衣掀開,一定會有白色的霧氣飄散出來。
直到把人吻得上氣不接下氣,俯身的形高大的少年這才緩緩地退開一點距離。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拉開,一隻手半撐在輪椅後背上,另外一隻手摩挲著少年光滑如玉的臉頰。
指腹的繭蹭得柔嫩的肌膚發癢,少年的臉已經在這片漆黑中紅透了。
“是不是忘了之前那次?”謝西樓聽見聶無言低低的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西樓輕輕地喘息著,手胡亂地抓著聶無言不知道哪處的衣物,大口地呼吸,這片小小的空間裡僅存的空氣。
他一時沒有吭聲,聶無言退開的距離重新又壓了回來,靠著謝西樓的耳側咬耳朵,“還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幾遍?”
他的語氣很輕,甚至還略略地帶著笑意,其中夾雜著不懷好意。
謝西樓抓著他衣服的手指不由得收緊了。
“不要……”他很小聲地反駁,到底肺活量是完全比不上面前的人。
當然臉皮也完全比不上。
兩人這樣一個姿勢在醫院的花園裡,蒙著衣服,不知道多突兀。
謝西樓不想繼續再往下去想,太令人懷疑了。
他抓著衣服的手指放鬆,然後抬手手掌向前推了推聶無言,“好了…不要鬧了。”
入手的是緊實的肌肉,大衣下面是很薄的毛衣,掌心往前推的過程中,謝西樓彷彿感覺到有震顫的轟鳴在富有節奏的跳動。
他指尖不由得輕顫了一下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