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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對視有一瞬間的靜默。
似乎連同窗外的煙火聲都遠去了。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監控影片裡面只顯示了聶無言撿到了開啟的本子的場景，緊接著就戛然而止。
所以謝西樓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翻開本子看完，但是按理來說，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把那個全部看完了。
聶無言的視線在謝西樓手中的手機上停留了一瞬，然後抬腳走向他的書桌，說，“你之前好像是在找東西，我關門的時候發現了，放在了書立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指給了謝西樓看。
謝西樓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一眼就從書立上整齊排列著的一排書當中的那個本子。
他跟聶無言對視了一眼，摸不準對方的態度，即便是現在這個時候。
看著少年站在原地，聶無言現在也早就緩過了神來。
他和謝西樓的眼神對視著，發覺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好的忍耐力，他其實想著現在這個時候不要挑明的，在他發現了確切的不對勁之後。
可是他一忍再忍，當然不是因為得知之後的憤怒和被欺騙之後的怒火所吞沒，甚至不是因為發現這種奇怪而又難以置信的事情而震驚。
他有更在乎的東西。
“你…你都已經知道了嗎？”謝西樓對上那雙鳳眸，緩緩地開口詢問。
“只看了第一頁。”聶無言靜靜地和他對視，“因為撿起來的時候它是開啟的”，所以說他並不是故意看的，但是的確陰差陽錯地看見了。
聶無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雲淡風輕的，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卻默不作聲地攥緊。
他的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銳利，但是與其說是銳利，不如說是緊張。
因為不知道謝西樓會說出一個怎樣的答案。
謝西樓聽到聶無言的話的時候有一點點驚訝，他知道這是他在跟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