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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看到聶無言的動作，杏眼不由得微微睜大，雖然不解，但是卻能夠感覺出來他這是生氣了。
聶無言抬眸看著他。
一雙鳳眸中的情緒很複雜。
說不清楚是單純的生氣還是氣他明明很聰明，但是偏偏在這種事情上犯迷糊多一點。
他就這麼不想跟自己呆在一起？
昨夜的時候他不想跟自己聊天，跟江路轉聊了那麼久之後，一回複他的訊息，三兩句就說自己困了。
今天拒絕他的奶茶，還說要把兩次都還給他。
現在倒好，在他們補課的兩人時間，還要邀請別人過來。
聶無言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因為自己態度的變化而緊張。
說不出來自己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那種憋悶的感覺好像是上升到了極點，再往前面一步，或許是謝西樓再亂說一句話，他就能夠忍不住跨過這道界限失控。
可是顯然謝西樓自己也意識到了現在這種帶點兒危險的氣息，他非常自覺地轉移了話題。
他其實是半知半解，因為之前明明那天，他邀請楚依然的時候，聶無言也是同意了的，現在他像是變卦了。
可是自己也並沒有不尊重他的想法，問過的。
謝西樓抿了抿唇，手指輕輕摳著書角，思考這個問題，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
下一瞬他動作驀然一頓。
該不會——
是因為本來聶無言對楚依然有想法，可是又糾結，所以說發現了自己的撮合然後就生氣了吧？
聶無言坐在他對面，完全注意到了他略略低著頭舔唇瓣，摳書本的這些小動作，看上去像是一副犯了錯的樣子。
聶無言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喜歡楚依然？”
少年低沉的嗓音略顯嚴肅，驟然在書房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