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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下山又走了兩個小時才看到前方已經是叢林的盡頭,並且看到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這期間,我們換著背初一,由於他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狀況很令人擔憂,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肯定會不治身亡,我們加快速度往山下趕,穿過了叢林來到公路邊等候著過往的車輛。
由於這裡地理位置偏僻,來往車輛並不多,在等候的過程中我又再次給初一檢查了傷勢,發現血已經止住了,只是他的氣息很微弱,脈搏非常遲緩,只怕稍有不甚便停止了。
我非常揪心地看向遠處的道路,還是看不到一輛車經過,於是我還是決定背上初一順著道路往前走,不能就這樣呆在原地什麼都不做啊!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天黑,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山路上射過來一束汽車的燈光,我非常驚喜,立即對八哥說:“快,快攔車。”
此時是我揹著初一的,雖說初一併不胖,但他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那一身骨骼肌肉,絕對不下八十公斤,這麼重的一個人背在背上走了那麼長的路,其艱難可想而知,八哥也驚喜地沖到路中央高舉著雙手大叫著攔車,司機很善解人意地把車停下了。
這是一輛拉木材的大貨車,拉著半車木料從山上下來要去鎮上,我從包中掏出全部的一條半和諧煙,八哥又給了他三百塊錢,司機很通情達理地幫著我們把初一安置在副駕駛座上,我和八哥則爬上了貨箱坐在那堆大木頭上,總算是搭上車不用再揹著初一慢慢吞吞地走了。
聽司機師傅說,這裡距離鎮上七十多公裡,因為路陡彎多,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到,順利的話,我們十點鐘就能把初一送進醫院。我祈盼著初一能熬過這漫長的時間,祈盼著這麼堅強的他能再堅強一點,以前那麼多的苦難他都熬過來了,這次也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汽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行駛著,車身搖晃得使我漸漸沉迷靠著大木頭便睡了過去,當八哥把我叫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鎮上的醫院門口,我們急忙跳下車,司機仍舊幫我們把初一扶下車。
這個司機師傅的當地口音極重,說的話我三分之二都聽不懂,但我們還是千恩萬謝地謝過他後匆忙把初一背進了醫院,在醫院的急診科手術室外,我們等候著醫生給初一處理傷口,坐在長凳子上,我再一次睡著了。
我太累了,從未有過的疲累感在我一靜下來的時候就統統把我團團包圍,昏昏沉沉中,八哥把我叫醒,說:“巖上,去床上睡吧!這裡不舒服。”我哦了一聲,揉一揉眼睛問他:“初一怎麼樣了?”八哥說:“他沒事,醫生給他縫了八十多針,現在正在掛鹽水。”
我哦了一聲站起來,突然腳下無力地一個踉蹌,八哥慌忙扶住我說:“要不,你也給醫生檢查一下?”我扶著八哥的肩膀說:“我沒事,就是累,睡一覺就好了。”八哥把我扶進初一的病房,病房裡有三張床,八哥說:“這兩個床位我也買了,因為病人不多,醫生也願意讓我們在這裡照顧病人,說他傷勢太重,可能暫時不會醒,要隨時觀察。”
我走到初一的床邊,看著他消瘦的臉龐此時已經恢複了一些血色,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安靜睡著,我略微安心下來,縫八十多針,這是什麼概念?我想起那次帶他到家門口的診所去縫針的情景,那也就是縫了三十來針,已經讓我看得頭暈目眩了,八十多針,每一針刺進皮肉裡又拉出線來又打上結,這可是個大工程啊!沒有三四個小時是做不好的。
我問八哥現在幾點了?八哥看看腕錶說:三點多了。我估算了一下時間,那個為初一縫針的醫生確實是花了那麼多時間來做這麼精細的活,挺不容易的,雖然說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但我還是由衷地感激,我說:“你看一下,能買點什麼東西給那個醫生表示一下心意,今天讓他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