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開開門。”江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硬生生的將這個應該是大師兄的男子給背了回來。
“來了來了。”屋內傳來一陣慵懶的答應聲,張小魚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哈欠,推開房門,見是江立,“喲,小師弟回來啦,快回去睡覺啊,大晚上跑我這兒來幹嘛?”
江立略微有點尷尬的指了指門外的醉漢,“二師兄,你看這人是不是咱們的大師兄,我看他跟你描述的有點像,又一個人醉倒在山底,我怕他有事,就把他揹回來了。”
“大師兄?我看看。”張小魚一邊走一邊眯著眼睛看地上那個橫七豎八躺著的男子。
“嘿,還真是。”張小魚嘿嘿的笑了一聲,在那男子臉上使勁兒的拍了兩下,“沒錯,是大師兄,小師弟,你說你也是的,你管他死活幹嘛?醉死在外邊兒,也算是為民除害……”
江立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張小魚,對這個大師兄,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成見啊……
“二師兄,他的屋子是哪間啊?”江立想了想,總得把他安置好,總不能讓他一晚上就睡在地上吧?索性自己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的屋子?你想幹嘛?你不會還想把他放進屋子裡去吧?”張小魚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不能理解江立的行為。
“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在外面吧?”江立無奈的道。
“外面有什麼不好的,山川為枕,日月做被,與地同寢,和天共眠……師父說了,這才是,大境界!”張小魚搖頭晃腦的說到,“你別管他了,師父說過,他喝醉了就這樣,不讓任何人管他。”
原來不是張小魚不管,是師父下過命令。江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上死狗一樣的大師兄,“二師兄,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明早記得去給師父報個平安。”
“知道了。”
江立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啟放在角落的劍匣,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鶴歸劍,眼神變得溫柔,在他眼裡,這把鶴歸,不只是一把兵器,更像是一個同生共死的夥伴,看著它,就那麼的讓人安心。
江立走後,張小魚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條破破爛爛的被子,直接丟到了大師兄的身上,臨走還不忘踢了他屁股兩腳。
江立盯著鶴歸看了好半天才戀戀不捨的合上了劍匣,抬手用衣袖輕輕的拂去上面的灰塵,也顧不上洗漱什麼的,甚至鞋子都沒脫,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原因無他,這兩天車馬勞頓,實在是太累了。
在回來之前,江立還是把自己在斷蒼山的事情告訴了小娘他們,按理來說,他是不該將這個地方輕易告訴外人的,可他實在是不放心小娘他們,怕有人還會上門找她們的麻煩,索性離開前,就告訴了他們。
“以後有事,不要一個人扛了,著人來尋我,我會來的。”
江立曾對小娘這樣說過,小娘只是一笑了之,她當然知道他會來。雖然小娘滿口答應,但江立明白,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小娘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江立睜開眼睛,發現早已是日上三竿。
他急匆匆的拾掇了一下,就欲去湖邊找渚擎天。
江立剛過橋,就看到渚擎天一如往常的坐在亭下,悠然垂釣。在他旁邊不遠處,有一人跪在原地,只看背影都能感覺到他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是昨晚他背上來的大師兄還有誰?
“師父,我回來了。”江立走了過去,恭敬的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