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很久都不見那段餘君追上來,不由得放下心來都鬆了口氣,從而專心去看那秀麗風光。
蕭歆瑤連續幾日大戰身心俱疲,此時壓力盡去,遊走在山間小路只覺得心情大好。正神清氣爽之時,只聽見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和一聲大喊;“師妹休走,接師兄一招!”
回頭看去卻正是那段餘君追了上來,蕭歆瑤狂怒不止猱身而上殺招盡出。
段餘君喊的雖兇,見蕭歆瑤出招攻來馬上轉攻為守,瞪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蕭歆瑤的一招一式,轉眼間二人又戰至一處。
範遙搖頭嘆息一聲,就走向遠處駐足觀看。
二人此次都沒有喚出神兵,只因連日大戰實在是修為大損,二人的神兵又都是半斤八兩,就都不做那無謂之舉。
那段餘君也是天資聰穎之輩,得蕭歆瑤啟發也做那化繁為簡之舉,偶出一招也具神來之筆把蕭歆瑤弄得手忙腳亂。
於是乎,二人你來我往,段餘君又捱了不少拳頭。
轉眼間又是日頭偏西,這次二人沒有互換一招,而是不約而同停下手來,各自後退數步,然後就一彎身雙手拄著膝蓋狂喘不已。
過了片刻,段餘君抬起顫抖的手擺了擺道:“不……不行了,明……明天再……再戰。”
說完就踉蹌著向遠處走去,走了幾十步卻突然停下,站在那好像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就轉過身來盤膝而坐,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蕭歆瑤二人,明顯是在監視蕭歆瑤二人,怕兩人就此跑路。
蕭歆瑤見狀恨的銀牙暗咬,怒聲罵道:“段餘君!你堂堂馥離國一代天驕,如此行徑你還要不要臉?”
段餘君在那邊朗聲回道:“大道修行面前,臉算什麼?”
如此無賴的回答讓蕭歆瑤怒上加怒,正欲反唇相譏,範遙卻走過來看著她搖搖頭說道:“蕭姐姐不要生氣了,他明擺著糾纏不休,你還是快調息恢復修為吧。”
範遙看看那邊的段餘君,又低聲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段餘君在修行上的鍥而不捨還真是讓人佩服。”
蕭歆瑤聞言一愣,想了想也嘟囔道:“這一點我倒是真不如他。”繼而又怒火中燒吼道:“不如他不要臉。”
吼過之後氣消了不少,就也坐下恢復修為去了。
範遙就在一邊守護著,等到傍晚,就去旁邊的小河裡抓了幾條魚,烤好之後叫了蕭歆瑤一起吃了起來。
那邊段餘君看著也有學有樣,也抓了魚烤起來,那魚倒也烤的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久經遊歷之人。
等蕭歆瑤吃完,範遙就晃了晃身後揹著的長弓笑著道:“你去樹上安心休息,晚上有我呢。”
蕭歆瑤一琢磨,估計那段餘君修為跟自己一樣,現在連金丹境都不如,如有變故範遙手持長弓也能應付幾下,遂放下心來,飛身到樹枝上盤膝養神。
範遙靠著樹身坐下,把長弓放在腿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段餘君。
那段餘君倒也心大,吃完東西調息了一會兒就席地而臥,過了片刻齁聲四起竟是睡得熟了,想來也已是和蕭歆瑤一樣身心俱疲了。
第二天一早蕭歆瑤就醒了過來,與範遙到河邊洗漱一番後見那段餘君還在呼呼大睡,二人相視一笑,就接著向山上走去。
果然沒過多久,那段餘君就跟了上來,與二人保持一段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範遙回頭看看無奈一笑,隨之心裡一沉想起一件事來,當即臉色嚴肅的向蕭歆瑤說道:“蕭姐姐,我記得段餘君說過有人要刺殺你,你和他再這樣下去,到時候修為大跌,處境可是十分不妙啊。”
蕭歆瑤聞言也是如夢初醒,只因這幾日被那段餘君氣得糊塗竟忘了此事。
想了想,轉身向段餘君大聲說道:“段師兄,你前幾日曾對我言,有人慾對歆瑤行那不利之事。師兄你如此糾纏,怕不是想耗盡我的功力,好方便那些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