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天賦雖強那也要看心性機緣的。就像那幾個門派,尋得幾個所謂的絕世天才便遮遮掩掩的,敝帚自珍。
我輩修行之人自應遊歷天下,以戰養戰,搜尋機緣,於逆境之中磨礪心性於順境之中斬其驕氣,如此才有可能問鼎大道之巔。
像那幾家的門派做法,倒似養的幾朵溫室的花朵,一見狂風驟雨便撒落一地罷了。
倘若因資質高絕閉門造車就能修至聖境,那千百年來天下最強幾人,整個大靖還不是就得你我二人!”說完嘆息一聲,向文天樓一伸手。
文天樓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就把葫蘆又拋還給吳三道,吧嗒吧嗒嘴說道:“怎麼不是月華露?倒也是,那酒對你我已無作用。”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你話也不能那麼說,天雲山的陸顯正不就是很不錯?
身為大靖年青一代修士,在那幾家都避而不戰的情況下,與西陸洲前來遊歷的陀飛鴻一戰。以元嬰後期大戰化神初期,雖經脈斷裂修為大降,不也是擊退強敵,揚我大靖修士之威?”
吳三道仰著頭喝了口酒,怒聲道:“別以為我聽不出正反話,聽說陸顯正那小子修為下降之後就被逐到了外門?
天雲山那幾個老不死的能不能行了?他們不行那就我來,讓陸顯正隨我學劍去。
放著如此的良才美質不顧,成天捧著那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所謂的天才,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那個叫陀飛鴻的小輩臨走放話了,五年之後西陸洲的年輕強者要與大靖的年輕強者一較高低。到時候就把那幾個門派的心頭肉放出去,省的他們一天天目無餘子,坐井觀天。
話說剛才那幾個小娃娃就不錯,如果要是悉心調教,哎!算了,終究是時間來不及了。”說完一聲嘆息,無盡的惆悵。
文天樓走到巨石邊,搭了個邊坐下,望著山下的小鎮,笑道:
“天雲山有陳老爺子在亂不起來。
倒是那幾個門派,忘了這千年的安逸是怎麼來的了,是時候讓他們長長記性,殺一殺他們的驕奢之氣。
好了,閒話少說,你這此來這霧海山不會就是看看那幾個小輩吧?”
吳三道眯著眼說道:“可不就是如此,昨日我那弟子傳訊給我,說是我徒孫在青瓦鎮發現幾個了不得的絕世天才,實在是此事太過駭人,就叫我過來瞧瞧底細。
至於那霧海山的先天至寶,就留給有緣人吧,此物於我現在的境界已是沒什麼用處了。”說完,便看向坐在旁邊的文天樓。
“我也是如此,來的路上我已用回塑光陰之法把那幾個孩子看了個明白,幾個孩子來歷倒是乾乾淨淨,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那個叫範遙的孩子,明明是凡人之軀沒有修道資質,但卻能吸引那幾個絕世天才環繞周身,真是天道渺渺不可揣測啊,想來這也是那孩子的機緣。
只不過把那三個孩子帶走之後,那叫範遙的孩子身邊無天道所鍾之氣數,福緣遠去,如此做法終是不妥啊!
而且那範遙,還對要拜入你門下的高玉琪有著救命之恩!”文天樓說完就看著吳三道。
吳三道已是不等他說完就騰空而起向天外飛去,空中卻有言語傳來:“就說讀書人心眼多,我自會讓我那弟子補償一二。
倒是你,以大靖蒼生為己任,此次奪那孩子的福緣有違天和,看你如何做法。”說完聲音終不可聞,已是不見了蹤影。
文天樓站起身子,看著山下沉默片刻,隨即展顏一笑自語道:
“入聖已千載,合道道不聞。我遊歷天下幾百年,妄想觀人道而悟天道,可這天道究竟所為何意?這座天可還有天道?”
說完不由得黯然神傷,身形寂寥向山下飄落而去。
範遙幾人回到屋子,先用過了晚飯,隨後高玉琪等人就去對面院子裡,去聽杜陽辰等人傳授心法。
範遙則去了蕭歆瑤的住所,與範遙僅是一牆之隔。見範遙來到,蕭歆瑤遞給範遙一本小冊子問道:“認識字不?”
見範遙點頭,又接著說道:“這就是我說的踏山決,裡面對武者如何引氣開丹田氣海都有講解,你倒是可以先嚐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