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人自是帶著離淵等人繞著圈圈的範遙了。
如以上種種所言,直把離淵氣得七竅生煙。只可惜法沒有範遙快,空有一修為也是無可奈何。
更何況他也感到範遙對敵的手段又有了長足的進步。就如那金色指風,從一開始的數十道,到現在的十幾道。每壓縮成功一次,其威力就增加不少。
一邊打著一邊還嘖嘖有聲,“離淵,你還行不行了?大張旗鼓的追殺與我,竟連我的汗毛都沒傷到。我都替你們三個感到臊得慌。”
“離淵,你自行散去一功力,退出修行界吧。聽哥們我一句勸,如若不然,你回到馥離也得被藍晉聖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還不如就此離去,從此隱姓埋名還有些安穩子可過。”
就這樣,打打逃逃,又是數個時辰過去。
在最後一次交手之後,範遙見離淵等人疲憊不堪的模樣,終是放下心來。
指裂虛空,拳鎮天地。打不過了,還有著追之無蹤的奇快法。諸如此類,直把離淵等人折磨的仙死,罷不能。
同在霧海山上如出一轍,只要甑可秀與孔昭文有所異動,想要包抄後路,範遙就立即遠遁,絲毫不給離淵等人合圍的機會。
後面三人見狀不舌橋不下,繼而面面相窺。
孔昭文見此形,大驚失色般說道:“他、他竟然還有餘力?離師兄,看樣子我們怕是追不上他了,不如就此回去霧海山與崇師兄他們匯合。這追殺範遙一事,我看就算了吧。”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蛟龍至此翱翔於天際,雖心慼慼焉,又能奈何?
離淵等人看著範遙長嘯一聲,遂舉步生風,宛若流星逐月般向著遠處漸行漸遠。
離淵看著孔昭文眼中寒光一閃,沉聲說道:“孔昭文,你還敢狡辯?在追殺範遙之時,我數次念及霧海山道友的安危,想要抽回返,不都是你在妖言惑眾?說什麼範遙馬上就會油盡燈枯,我等只要出手就會手到擒來。可現如今不說擒下範遙,我等都已是騎虎難下。孔師弟,事已至此,你不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吧?”
孔昭文心思急轉,如此罪名他怎肯承擔下來。倘若此戰若敗,事後追究起來,這可是天大的罪名。到時別說自己會受到責罰,恐怕師門都會因此一蹶不振。
離淵聽聞此言,不看著孔昭文冷笑說道:“追也是你,不追也是你。事已至此,你叫我們怎麼回去?看這範遙應該是去青風城那邊了,你就不怕他是去屠戮我馥離修士?以他現在的能耐,青風城那邊的道友能堅持個一時三刻就算不錯的了。”
孔昭文聞言急忙嘶聲辯道:“離師兄,在一開始的時候,是你叫著我和甑師姐,打算追殺範遙到底的。這可真不是我出的主意啊!”
三人雖爭論不休,但是法卻絲毫不慢,依舊向著範遙離開的方向緊追不止。
聽聞甑可秀如此說來,離淵略一沉吟,便向著遠處傳音說道:“範遙,你要去幹什麼?我青風城那邊的道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等就返回霧海山,將你的那些道友屠戮殆盡。到時,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想到離淵自己也是得罪不起,靈機一動,當下急聲說道:“離師兄,在一開始追殺範遙時,可是甑師姐帶頭離開的霧海山。此事若是找尋根源,那甑師姐也脫不了干係的。”
甑可秀聞言,神淡然自若,平靜說道:“不錯,當時是我帶頭追出霧海山的,這些我都承認。事後若是追責此事,可秀絕不會推諉辯解。二位,我覺得咱們現在討論這些還為時尚早,咱們還是商量一下,追還是不追的問題吧。”
離淵說完,沒過片刻,就聽見範遙的聲音隆隆傳來,“離淵,清風那邊都是一些金丹和初入元嬰的修士,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做那有**份之事嗎?你們就不要再送了,我去青風城那邊會一會老友,休息一下。等過些子我就回霧海山找你去。”
聽聞範遙所言,甑可秀不心裡暗暗好笑,臉上卻正色說道:“範遙此言,你們信嗎?想他速度奇快,那他有沒有可能,先到青風城吧我們的道友屠戮一空,然後再尾隨我等回到霧海山。那時我們還是拿他無可奈何,而大靖的修士從此佔據人數上的優勢。如此下來,這場大戰恐怕就會對我等十分不利了啊。”
甑可秀說完,離淵便立即加快速度,向著範遙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面目臉色鐵青,低聲吼道:“這範遙,也就是仰仗著自己的法罷了。如若不然,我豈能容他像跳樑小醜一樣在我等面前上躥下跳!”
“離師兄,這次可是你帶頭追的啊!”孔昭文見狀,急忙不知死活的大吼說道。顯然是見離淵圖窮匕見,而他也開始撕破臉了。未來的好處已然沒有,那還是先保全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