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可秀也是回到原地,聞言笑著回道:“他本就是多疑之人,但這也沒什麼的,誰讓我有個好師兄呢。我只要隨便編個藉口,他能奈我何?
範遙,你雖饒我性命我也得說與你聽,這次大戰你我各為其主,待到我回到那邊,我依然會不遺餘力的追殺你,甚至與你生死相搏。所以放我不放,你還是再三思一下吧。”
範遙哈哈一笑,說道:“立場不同,廝殺本就難免,所以我不會後悔放了你。可你明知我修為精進,但卻故意這麼說,是想我若是失手殺了你,而少上一些負罪之感吧?看來你真是我段大哥的師妹,沒錯了。”
甑可秀聞言不禁明媚一笑,說道:“我師兄兩年前身受重傷回到師門,可傷剛養好,便出去不知所蹤。我們都以為他是去尋仇去了,可原來是與你有兩年之約啊,由此看來,他現在說不定在哪刻苦磨礪呢。以我師兄的資質,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是突破到化神境界了,範遙,到時你可要小心了。”
說到這,甑可秀臉色一紅,白了範遙一眼,又接著說道:“倘若我要是先遇到大師兄,我就把你神識傳音說的那些混賬話告訴他,讓他打你一個鼻青臉腫,好為我出口惡氣。”
範遙不禁大窘,面紅耳赤辨道:“我還不是看你是一個女孩子,臉皮薄,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嗎?我這為你著想還有錯了?”
說完,就看見甑可秀滿臉不屑的表情,想這藉口連自己也是不怎麼相信的。
話說當時,範遙腦袋一抽,口不擇言說出那莫名其妙的話,心裡也是大為後悔。再者說,“一起去噓噓。”這樣來自異魂的話語,她也能聽明白,看來此女悟性驚人,跟自己有的一拼了。
思來想去,也只能是自己融合那異魂的副作用。想那異魂,前世定是猥瑣好色之人,變成魂體之後依然是死性不改,捎帶著吧自己都帶壞了。
範遙又把黑鍋甩給異魂之後,良心上可是好過了一些。
看著甑可秀兀自還是在憤憤不已,想了想,唯有又是使出轉移話題之術,接著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大師兄不是突破境界去了。而是他要壓制境界,不想那麼早突破到化神罷了。”
一提起段餘君果然有效的很,甑可秀聞言不再鬱悶心煩,而是急忙問道:“壓制境界?那怎麼可能?我大師兄自從修行以來,講究的是一個勇猛精進。他若是有契機能夠突破到化神境界,那他只會迎難而上,怎會畏縮不前。”
說到這,又是滿臉懷疑的看著範遙,接著說道:“範遙,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認不認識我大師兄?你放我生路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為了不讓我起疑,從而想出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
範遙聽著甑可秀連續問來,也是頭痛欲裂,不禁怒道:“放你一條生路,你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人不大,疑心倒是挺重的,我看你與離淵都有得一拼了!”
說完,就見甑可秀美目緊緊盯著自己,大有不見黃河不死心,不知真相不轉目的架勢。
無奈之下,只好接著低聲說道:“反正你也知道了一些,再與你多說一些也沒什麼的。那個,兩年前我還只是一個搬山境的武者,你大師兄壓制境界與我連戰數場,但都不是我的對手,於是與我定下一個兩年之約。
他估摸著,兩年以後我可能修煉到元嬰的境界,為了能與我能痛快一戰,所以他選擇這兩年不做突破,省得與我切磋起來畏手畏腳的。就是這樣,他不突破化神的原因也就這麼簡單,你聽懂了嗎?喂!你這是什麼表情?甑可秀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好害怕!”
只見甑可秀一臉的驚駭欲絕,雙目無神卻依然呆滯的盯著範遙。直至過了良久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緩緩收回緊盯著範遙的目光,撥出一口長氣,才呢喃著說道:“這要不是親眼看著,你以元嬰的修為就與半步化神的離淵一戰,就你說的這些話我哪能信!兩年前是搬山境,兩年後就是元嬰境界……。
呵呵,可笑我馥離年輕一輩的天驕們,還為一個天驕第一人的名頭打生打死,掙個不休,想想真是可笑啊。他們要是知道你這樣的存在,恐怕他們會寢食難安,群起而攻之吧。”
甑可秀又把目光看向範遙,默然半晌後,低聲說道:“範遙,你說的話我信了。我也終於明白,離淵為何會不顧一切的追殺與你了。我想,他早就看出端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