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綠柳在一邊掩嘴輕笑,範遙急忙把當時護送敖家姐弟之事講述了一遍,然後正氣凜然說道:“玉琪,你也是知道我的,有道是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又得文先生教導,匡扶弱小,不正是我輩正義之士所為之事?”
高玉琪聞言笑著點點頭,可秦綠柳卻是眼睛一轉,厲聲問道:“敖鳳?這敖鳳又是誰啊?聽你所言,怕不是也是個美麗女子吧?範遙,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範遙頓時大恨,看著秦綠柳顫巍巍的胸脯說道:“就知道你一過來肯定是‘大胸之罩’,想不到你還真是胸大無腦,盡是胡亂猜測。你快點哪涼快哪待著去。”
秦綠柳卻挺著胸脯與高玉琪哈哈的笑個不停。範遙也知道中了綠柳的奸計,也只能咬牙切齒一番。
這邊三人嬉鬧玩笑,而苗綵衣卻已將賭鬥一事的前因後果講了個明白。
高紫怡聽完之後不禁俏臉一沉,看著高裳沉聲問道:“表哥,我大靖素來對護國功勳厚待有加,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啊?”
高裳卻是裝作滿臉的無奈,說道:“紫怡表妹,這事兒我也沒法子啊。你也知道,我大靖向來有宗派賭鬥一說,浮生門前來光明正大的挑戰,我還能攔著不成?
如若那麼做,恐怕我大靖的宗門府會威信大失,以後還怎麼調節宗派的一些相關事宜?”
陳雪兒是大咧咧的性子,一聽說有人能陪著打架切磋,頓時興高采烈的說道:“賭鬥就賭鬥唄,咱們這邊輸了一場,不是還有兩場呢嗎?那就算上我一個,由我來為清靈宗比上一場。”
浮生門的李栝見狀,雖是面對天上大派的弟子,但事關宗門存亡,不得不硬著頭皮高聲說道:“這位天雲山的師妹,我大靖賭鬥的規矩,那是雙方人員一經確認,就不能隨便更改的,要下場的那人,除非他認輸。”
陳雪兒聞言一愣,疑惑著看向萬老爺子,萬青山苦笑一聲,無奈的點點頭。
陳雪兒看著高紫怡傳音問道:“我們來晚了,清靈宗要是輸了這修煉之地,你父皇不得收拾你啊?”
高紫怡咬牙切齒低聲回道:“都是我這表哥乾的好事,這件事我一定要與父皇說個明白。現在看,我那王叔還真是心有溝渠啊。”
陳雪兒聞言無奈說道:“我爺爺早就提醒過你們的。想這宗門府,大宗大派它不敢管,也管不著。可在這小宗小派之間,卻是胡亂的和稀泥。這終究會讓我大靖的門派根基不穩。”
兩女在這用傳音之術在心神間交談著,那邊的高裳卻是向李栝使了個眼色。
李栝見狀會意,高聲喊道:“萬老宗主,這賭鬥的第二場馬上就開始吧,讓貴客們等得太久,終是不妥。”
萬青山哈哈一笑,大聲說道:“範小友,高仙子,你二人量力而行即可,無論輸贏,我萬青山都感謝二位高義。”
陳雪兒聞聲望去,一眼看見了範遙,不禁喊道:“那個範什麼來著,你說你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在這湊什麼熱鬧?那天就應該教訓你一頓的,省得你四處胡鬧。”
眾賓客聞言,訝聲四起。
想不到這範遙自告奮勇,原來卻只是金丹境界的修為。按理說,金丹修士也是一個高手了,但是浮生門參加賭鬥的,可是有兩位元嬰修士。如此看來,萬老爺子的清靈宗是保不住了。
範遙翻了個白眼,也不去理會那陳雪兒,只是向高玉琪又囑咐了一番,告誡她千萬不要經久鏖戰,儘量使出絕招,速戰速決。
高玉琪點點頭,就向場下走去。
而浮生門的長老吳莊早已等候多時,見高玉琪走來,嘴角微微一曬,就默運全身修為打算一戰而竟其功。
高玉琪來到場中,右手虛握,眾人只覺得紅芒一閃,就見一把三尺餘長的暗紅色寶劍出現在高玉琪手中。
那劍身似有霓虹閃爍,流光溢彩盪漾在劍身周圍。高玉琪手握虹霓,劍鋒搖搖指向吳莊,天地之間憑添一股蕭煞之意。
面對著白衣飄飄的高玉琪,見她如此氣勢,吳莊再也不敢託大。伸手喚出一把九節軟鞭,修為執行其上,只見鞭身之上烏芒閃閃,明顯是一件品相不錯的法寶。
二人對立良久,具是在做那氣勢之爭,演武場中竟激起陣陣的小旋風四下游走,而又過片刻,竟有狂風怒號之勢。